学些上百年都未曾收复燕云、平定西夏继而统中国碌碌之辈呢?”赵官家面色依旧如常不变。“更不要提,居然还有人想让朕学那些葬送族中江山,自家北狩,却让天下受辱之流!朕便是再自甘下贱,又如何能做那种事?祈安,祈福,他们也配?!”
赵士亻褭目瞪口呆,继而忍不住压低声音,恳切相对:“官家,你天下,本是祖宗父兄天下,你皇位,也本是祖宗父兄皇位!”
“祖宗天下,本是天下人心奉出来天下,祖宗皇位,也本是天下人心奉出来皇位!”赵玖依旧没有动怒,居然还能微笑相对。“而如今人心尽为父兄所失,赵宋天下与皇位传到朕这里也已经摇摇欲坠,朕自当重整人心……且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叔难道没读过书吗?”
赵士亻褭彻底愕然。
“皇叔,”赵玖见状,却是缓缓而言,从容再对。“你为朕体面,没有在东京公开进谏,朕感激不尽。而朕为你体面,便也在这方外之地给你个诚心诚意答复……不过出门,有些话朕便不会认,省相公尚书们再闹别扭……还请你多加见谅。”
说完此话,赵官家回过身来,在片鸦雀无声之中,从有些呆滞少林寺主持手中夺过信香,然后朝着身前端庄金身木偶大略摇下手,便将信香随意插入身前炉中。
复又长呼口气。
不得不说,当个独夫,有时候还是挺爽……怪不得赵佶能堕落到那种份上?
须得引以为戒。
想到这里,赵官家复又双掌合十,朝着木偶微微行礼,然后方才敛容转身往殿外而去,表情宛如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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