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强行不退兵,俺届时出城助你!”萧恩干脆而答。“但要先将俺城中使者还回来……虽都是些为富不仁狗东西,但也不该平白被你这群东京来鸟厮扣押!”
杨沂中点点头,却是平静回头下令:“就以城墙为倚仗,在城下安营扎寨,再将这些人放回。”
此言既出,御前班直个个不忿,萧恩也是怔,至于那几名被张二官卖富商大户自然是个个欣喜若狂,唯独对面张懋德却是目瞪口呆——感情这军官只是个花架子,自己还是赌错。
但也就是此时,情知这些人是在想什杨沂中却又回过身来,手扶刀,手指向那萧恩,凛然以对:
“萧知县、萧统制!今日虽让你步,却也要你知道
讨生活穷汉,却穿着件不合身知县绿袍,戴着硬翅幞头,偏偏又只系着麻绳在腰,大步迈,更是露出双露趾麻鞋……恰恰宛如只上岸鸭子般,摇摆而来。
杨沂中身后诸将遥遥望见,都不由笑出声来,唯独杨沂中人,面色反而严肃起来。
“你们这些东京来鸟官军,如何敢扣押俺们阳谷县中使者?”此人来到几十步外,便指手画脚,放声呵斥。“几多年,却还是当年道君皇帝时嚣张模样?家国百姓,都是你们祸害,闹出金人、齐人,也是你们祸害,如今不让你们进城,又待如何?”
身后翟彪等人闻言各自性起,唯独杨沂中面色不变,遥遥拱手:“可是萧知县?等是御前班直,奉圣旨来东平与伪齐作战。敢问萧知县,军情严重,在路上便闻知,伪齐兵马似在平阴县左近与张镇抚交战,彼处距此不过数十里,骑兵若来,夜便至,如何要将们,bao露于野?”
那来人,也就是梁山泊头领萧恩,闻言也是滞,却又咬牙相对:“若是这般说,你自退兵便是,俺遣人护送你回濮州安顿!”
“奉圣旨而来!”杨沂中放下手,冷冷相对。“官家亲口下令,两千班直,往前线助阵,如何能不战而退?”
“你口个官家,可知道赵官家自让俺家哥哥做镇抚使,便是许东平府地与他?”萧恩闻言,也是掼下头上帽子抓在手中,干脆相对。“而今日俺家哥哥力要雪前耻,连岳镇抚这般交情都不许过去助阵,你便是官家所遣,俺又如何能忍你?今日也就是俺兵马不足,不能拦阻,否则连路也不让你过,何谈入城?!”
“果真不许入城?”杨沂中稍显不耐。
“不许!”
“若金军或伪齐兵马真来怎办?”杨沂中追问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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