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伯彦、许景衡便是没看,只听吕好问言语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却是面去看原文,面想着如何谦让和维护同僚。
不过,不等这二人开口,坐在案后赵官家便连连摆手,干脆直言:“朕也不瞒几位相公,开始朕看他言辞勤恳,言之有物,更兼万字长篇气呵成,本意点他做状元,后来看到他这般轻视当朝宰执,却也不能容他如此放肆……若这般人物做状元,文章再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误会?降到等最后名吧!”
吕好问等人见到官家如此直白,面面相觑之余也不好多言……实际上,殿试规矩便是‘美’与‘刺’,讲便是宽宏大量,连犯忌讳这种明显错漏之人都只是降等到第五甲,何论是这般人?
而既然不能降等,那便只能放在第甲最后名。
是想要长治久安基础……赵玖并不懂得什深奥社会学知识,他不知道出现这种情况是儒家自己发展必然历程,还是跟人口数量增长、生产力发展有直接关系?
可毫无疑问,他最起码知道历史进程,知道这个趋势,知道道学或者说是理学,很快就会成为儒家内部无冕之王,继而成为有冕之王……不仅是这样,赵玖在实际统治时候,在与文官们尝试交流促进时候,也已经切实感觉到下方跃跃欲试。
换言之,个新儒家意识形态是必然要出现。
而这个位置,他赵玖不去占领,只会让别人来占领。
甚至,赵官家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内心隐隐中已经将这件事情视为仅次于抗金大业重要事端。那这种情况下,又怎可能因为什不合时宜而放弃掉呢?
有机会还是要尽量推进下,没时间推进,也要固守才行。
转回到皇仪殿内,话说,赵玖坐在那里看着这篇文章,先是啧啧称奇,然后是惊艳时,再是失态大笑,最后沉思不定,早已经引得殿中上下重臣起侧目,不晓得是何等文章。
而赵玖看完之后,回过神来,也毫不在意,只是将此文交给首相吕好问来看。
吕好问目十行,大略看,略显尴尬之余却也不由哂然:“臣焉能比晏殊、王珪?倒是许相公,凡都省庶务应尽心尽力,辛苦维持……臣以为,其人虽不敢比范文正公之纯美,却也有番忧乐天下之心;还有汪枢相,自河北负弓相随,久为陛下肱股,多历军事,数经悬危,虽不敢比韩琦,亦可称有断……这篇文章,到底是显得有些刻薄。”
说着,这吕相公却又将文章递给身侧许景衡,并直接指出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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