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陕州方面,当发御营中军左右副都统(王彦王德)并西进,以作支援。”
“若御营中军西面支援,则东京如何?”礼部尚书朱胜非忍不住出言询问。
“先让岳飞分部分兵马过来协防。”赵玖坦然相对。“其实,便真有金人大队兵马来取东京,也不可能从天而降……要从北面渡河过来,要从东面京东绕过来,要正是从西面陕州过来……但无论从何处来,只要咱们调度妥当,以眼下御营兵马布置来看,总是能来得及调兵应对。反倒是若因完颜娄室忽然南下,失方寸,这个不敢,那个不能,恐怕才正中金人下怀。”
朱胜非当即不语。
“而且朕想过。”赵玖越说越冷静。“完颜娄室此番南下,虽诡异极多,但无论如何,在他增兵之前,他兵力就摆在那里,依照李彦仙来报,就是大略四五万,依照河北太行山情报,河北诸猛安谋克未动,他西路军还要分守太原、延安、河中府等重镇,那他时能动兵马也就是这四五万……而这般兵力,对上咱们眼下花年军事布置,他若攻长安,则陕州不可顾;若攻陕州,则长安不可顾;若两面并取,则两面不可得!”
殿中时气氛稍缓,便是刘子羽、胡闳休、王渊等殿中知兵之人也都缓缓颔首,以示赞同。
“而且不光是这样,”赵玖继续讲到。“依着朕看,不管他取哪里,只要不能击得手……便是能击得手也无妨……因为咱们兵力摆在那里,只要妥善布置,让东西两面大军从容合力,妥当救援,协力夹击……不敢说胜,但总该能将他逼退。”
殿中气氛愈发释然,几名直没资格吭声军将也都趁机叫嚷,好展示自己忠心与鲁莽。
当然,阵松弛之中,还是有人忍不住表达点反对意见:“官家,眼下各军虽说都是朝廷兵马,大多也有御营称号,可因为帅臣权大,钱粮兵马升迁应自为,实际上却是自成派系。譬如说,私底下如李彦仙部却干脆是号李家军或陕州军,韩世忠部则号韩家军或淮西军,岳飞部、张俊部也自然是岳家军张家军。而西军眼下虽略显虚弱,却也是独立成军上百年,自有精锐与底气,那敢问朝廷凭什让他们听从号令,真就妥善布置,然后甘心情愿耗费自家那份兵马钱粮,去妥当夹击,救援他人?旦朝廷有令,他们或许不敢公然抗旨,但阳奉阴违,就是不去又如何?只凭朝廷派出几个只会舞文弄墨学士、舍人,便能逼着几万大军去跟完颜娄室那种当世名将硬碰硬吗?”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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