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乞买时不知道该怎回复,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快死。
夜,吃顿牛肉,第二日,便亮明身份,直接往燕京城内昔日辽国留存尚书省而去。
娄室打听很清楚,自从去年皇太弟完颜斜也病逝,继而引发中枢诸多乱象后,此地和会宁府皇宫便事实上成为中枢贵人们争权夺利位置所在。
天热时候,他们就在会宁府,天冷时候便来燕京城……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燕京城,因为这里太繁华。
而此时此刻,由于天气还未彻底转热,国主吴乞买、国相完颜粘罕,以及几位太祖皇帝骨肉,也就是那几位太子,皆在此处。
再晚来几日,他们就又要去北面。
尚书省内,几位中枢贵人闻得娄室孤身到来,包括粘罕在内,全都愕然,却又赶紧大开门棂,迎接这个本该刚刚撤军在山西屯驻当朝名将。
娄室全副甲胄,直接上堂,先于堂中大礼拜见国主吴乞买。
身锦缎薄袄,满额头抬头纹吴乞买慌忙下去,亲自扶起娄室,便在堂中握着对方双手,恳切相对:“斡里衍(娄室原名、小名),你在山西劳苦功高,有什事情直接遣人来说便是,们绝不会不准,便是此番南下无功而返,们也没人怪罪,到底为何事还要亲自来趟?”
娄室双手被吴乞买握住,先是扫视堂中诸位中枢贵人,努力认清楚所有人后,方才叹口气,对身前金国国主扬声而对:
“斡里衍听说国主要死,所以专门过来从山西跑来,乃是想见国主最后面……来晚,怕是此生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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