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乞买干脆做答:
“斡里衍劳苦功高,早就想赐你面免死金牌。”
“臣先谢过国主大恩,但两个儿子都不是会犯法作乱人,国主金牌虽好,却无甚用处。”言至此处,娄室终于失笑。“而且臣也不瞒国主,臣忧虑乃是,便是臣两个儿子都不惹祸,也免不有朝日会身死族灭……”
此言说完,堂中女真贵族难得又尴尬起来……因为这话,怎听怎像是嘲讽这半年中枢内斗过分意思。
“不会。”吴乞买也不由干笑以作遮掩,却又环顾左右。“便是咱们都死,那敢问今日堂内这些年轻人,谁又会碰斡里衍儿子?何至于说什身死族灭这种话……”
上位也势不可挡。
而新旧之交,个不好,怕是要动摇国本。
当然,之前大半年,这场近乎于闹剧赤裸裸政争,已经事实上动摇国本,只是他们未必愿意承认罢。
“斡里衍(娄室)有心。”
吴乞买黯然之后,复又重新回来握住娄室之手。“不过身体虽然也有毛病,却还不到那份上,反倒是你,果然已经不行吗?”
“宋人会!那个沧州赵玖会!”
就在娄室准备进入正题之时,完颜兀术却再度抢先开口,引得前者时死死盯住这个年轻四太子。
而兀术根本不理会娄室,反而直接起身转圈,目光从堂中诸多女真贵人扫过之后,方才以手指天,放声继续言道:
“不光是什斡里衍儿子,你们儿子也会被他杀光!你们妻子,你们女儿也会跟赵氏那些女眷样,被抢到东京,配给宋人军士!整日在这里争权夺位,丝毫
“若是在家躺着,说不得还有两三年可活。”娄室言语如既往平静。
但周围人却多苦笑,因为真正解娄室人都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回家享福,他死都会死在军营里,而念至此,银术可、完颜希尹(谷神)两个熟悉娄室战友却早已经开始相互用眼神试探,他们隐约猜到点什。
“是有什事情需要交代吗?”吴乞买稍作思索,正色来问。“还是有什要索求,尽管说来……”
“确实如此,”娄室认真答道。“家中两个孩子,活女和谋衍都不成器,而如今死则死,怕就怕他们将来没有好结果……”
吴乞买忍不住回头看眼身后言不发粘罕,却是难得兴奋——虽然说这位金国国主心知肚明,娄室此行恐怕大有说法,但不管这里面有什道道,既然话来到此处,那这个恩他是定要越过粘罕来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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