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二十多岁梁嘉颖望着自己身侧这七八个都头、两三个准备将,却稍微显得有些畏缩。“眼看着晚餐未好,诸位可还有别需求,尽管说来,哪里没听懂也尽管问,写信也行……”
周围这些个个能做梁进士父兄兵头子面面相觑,也都有些畏缩,或者说不适之态。
对于梁进士来说,他个广州海商家二公子,去年随父亲往淮北收货时正好碰上朝廷下旨意鼓励赎人、放开恩科,他爹便趁势动心思,靠着在淮南、淮北花钱赎人功劳给这个将来怕不是要分家产二儿子寻个出路,乃是指望他混个州学生身份,将来回广州做个吏,跟老大相辅相成。
谁成想,淮东制置使张俊张太尉乃是个收钱办事极为爽利人,眼看着这海商赎人、孝敬都不少,便直接大笔挥,给这个广东嘉颖仔个特等功勋,保入太学,最后居然上殿得个同进士出身。
而梁进士自诩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敢把自己这个同进士当回事,发入军中做文书也不敢吭声,读个邸报都怯怯,则是知道自己广州口音拿捏不住洛阳雅音,确实有些坑,且显得是个异类;二则是商家出身,晓得什叫眼前利害,知道自己个算账二把刀书生,在战事之中、刀兵面前,其实屁都不是……
相对应来说,这些兵头子也都心里发虚……同进士差点他们是晓得,但同进士不也是进士吗?跟他们这些拎刀子是回事?谁敢啊?
除此之外,对方这满口古怪口音也是让他们不敢说话个重要缘由……说半天,重复许多遍,勉力拿捏下大概意思是懂得,但还是让人闻之生畏。
这梁进士喊圈,眼见着无人应声,再去看周边其余几处篝火,只见其余几位随军进士,或是端坐凛然、言语从容,周围军士各自噤声无人敢犯;或是熟络随和,与周围军头谈笑风声,使人如沐春风;便是那个公认死板老学究同进士,此时也只是缓缓对着邸报念个不停,节奏掌握极佳……也是愈发尴尬起来。
晚饭估计还得两刻钟,几位军头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却是渐渐将目光集中到座中个只有只耳朵军将身上。
而梁嘉颖毕竟年轻,眼神转得快,见状也立即紧张盯住此人……话说,梁进士是知道,眼前这个缺个耳朵准备将唤做侯丹,乃是统制官乔仲福麾下数得着资历军官,素来敢战,据说那只耳朵便是淮上抗金时被金人割去。而眼下此人虽只是个准备将,却事实上掌握着乔仲福军中最精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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