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琼奔驰到近前,恳切相对。“战事已经很急,若是再让金军骑兵这反复沿着战线穿插几回,再合兵挤压几回,咱们就要退到塬下!副帅……官家就在阵后,失此塬,金军骑兵在塬上列阵,举袭下,个统制官,死便死,可太尉是塬上唯持节者,便是死也要被史书记载,为此战失此塬而贻笑天下!”
“那你说怎办?!”王彦怒急败坏。“不知道官家在后吗?但你们六部在前,连番整部后退,在后根本无力可施!”
“欲阻金军骑兵穿插,须有两事,则有精锐部众主动冒着杀伤前突,阻拦这两大股骑兵继续左右穿插,二则须有大将督师,如中流砥柱般,在后稳住全局,使部众不能再退!”郦琼奋力相对。“王太尉为国家大臣,又是塬上唯位节度使,这个时候还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王彦言语,郦琼便复又飞驰离开,转向前方某处。
这边,王彦惊怒交加,但回头看到身后大营遥遥可见,也只能在马上攥拳,然后呼喊传令:“让孟德、焦文通向靠拢,与大旗平行,再让刘泽退后到塬下做支撑,告诉他,让他做督战队,算上王彦,今日无论宋金,下塬者死!再将此令传讯给前面几部!”
自己副将。“你在此处替主持局面!”
“将军要去几时?”副将靳赛自前方驰来,其人之前头盔上中箭,未受要害,发冠却被射碎,以至于折断箭矢后头发直接从头盔中披散下来,再加上此地黄土扑面,倒是极为狼狈不堪。
“你能支持几时?”周围嘈杂环境中,金军见到辛永宗部似有不稳之态,也是群起呼啸,以作惊吓,郦琼只好在奋力大声相询。
“只敢保刻钟!”靳赛也是奋力做声。
“足够!”郦琼大声相对,话音未落便已经拍马向侧后方面旗帜而去,正是八字军王彦旗帜。
周围诸多亲卫,时闻讯散开,而王彦则干脆亲自持旗,然后缓缓催动军阵向前。
而就在王彦破釜沉舟之际,另边,郦琼却已经又来到
而其人三十骑亲卫也赶紧勒马追随。
但即便是侧后方,也免不金军骑兵激烈往来,等郦琼赶到王彦阵中,剥开面甲之后,其部随行三十骑已损失十来骑,郦琼本人也是肩上插箭,只是被双层重甲外加丝绸内衬所隔,未曾造成有效伤势罢。
“郦琼!”
作为塬上唯节度使,又是后方压阵者,王彦天然具有监军职责,故此,他见到郦琼弃阵,自然是不喜反怒。“你如何至此?”
“王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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