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卨倒是坦然。“臣与曲都统昔日在陕北有番说法……他部属先把臣关,臣后来又押解他去东京,倒是难得成番交情。”
“这倒真是铁打交情。”赵玖愈发失笑不及。“他寻你只是叙旧?”
“并非如此,他去以后,先是问臣如何应对郭成弹劾……臣说让他大度些,保举郭浩个前途便可。”言至此处,万俟卨明显犹豫下,但还是在瞥下在侧侍立胡寅、小林学士二人后继续说道。“后来他才说实话,乃是担心吴氏兄弟与刘承旨、胡经略、张转运等人上下左右勾连成体,以后会欺压他……故此,臣又多安慰他两句,让他安心奉公做事。”
赵玖笑着点点头,并未发表任何多
足,或性情不佳,哪里就能直跟得上如此神武官家?”
曲端眉毛挑,复又脱口而出:“他们都跟不上,们便能跟上吗?”
万俟卨摇头不止,感慨莫名:“便是跟不上又何妨?当此乱世,逢此明主,你尽心尽力,做番事情与功业来,将来身后之名怕是要比那些太平宰相还高些吧?甚至莫说们,之前死掉那些,难道便辈子不值吗?何必定求什最上游?”
然而,此言出,万俟卨自己都有些恍惚失神,而曲端本欲嘲讽,却也终无所言。
就这样,且不提个*臣、个跋扈将军如何私下串联,只说翌日早,万俟卨继续西行,隔日入长安,见到官家,却是受命以殿中侍御史身份趁着秋收度查关中永兴军路京兆府周边田地归属,以备西军记功整编后授田……这本是预料之中重任,之前陆续赶到些其他重臣,不是去整军就是去度田,关西也没第三件大事。
故此,万俟卨当然无话可说。
唯独其人受命之后,将要告辞,却又被赵官家当众喊住:“关西遭娄室多次扫荡,兵乱数年,有些地方大户仗着自己有坞堡、壮丁,肆意圈占无主之地,而这其中又数京兆豪强最多、最强,万俟卿心里要有数。”
万俟卨当然有数……官家这不是在提醒什坞堡,关西便是有坞堡,在数万大军眼皮子底下又如何敢放个屁?这是官家在要求他严格些,趁此万载难逢良机,最好连带着打散些大地主,将京兆周边这些可能是全天下最肥沃良田分配妥当些……他怎可能没数?
眼见着万俟元忠连连拱手应声,赵玖情知对方是个晓得他心意‘佞臣’,心中自然满意,然后却又似乎忽然想起什般,复又继续笑问:“听说曲端去找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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