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言语是有,之前追夺滥恩滥荫时最多,但以官家还于旧都以及尧山大胜
威望,总是辩解和称赞
更多些……至于二圣那边,牵扯孝悌二字,反而议论
少。”
“那些不妥言语……除去些荒诞至极
,你可记得?”赵鼎环顾左右,只见此时正当傍晚饭点,蔡河上舟船不断,四面喧嚷不停,就连身后摊主与隔壁桌子上
班直们言语都听不清楚,便忍不住多问
几句。“不止是孝悌之道。”
“自然记得。”赵汾也是四面环顾,并知机捧起碗来笑对。“儿子说几个有趣……有人说,官家知错不改,喜欢强撑脸面……‘沧州赵玖’便是
儿子直言不讳,官家不许,二十万御营军也不许
,便是两河流民也不许
。”这次反而轮到赵汾摇头
。“爹爹,
虽名
个汾字,却自幼长在汴京,所以倒也罢
,你却是在河东老家长大,难道心中不记挂?为何反而有此言语?”
“为父当然记挂。”赵鼎愈发黯然。“但正是因为为父是河东人,才好这般说……为父之前在淮南许久,早就察觉南方人心,只把北面用兵当做负担……而且,南方百姓确实辛苦。”
“可无论如何,官家都是不许。”赵汾赶紧再劝。“爹爹若说这种话,怕是要违逆
官家
。”
赵鼎再度摇头:“这个道理为父自然是懂,但为父不说,这些河南人、江南人自然会寻其他人来说……为父居其中,是能感觉到下面多数官吏百姓,都是不想打仗
。”
“但下面还是违逆不官家。”赵汾倒是不以为然。“官家自握兵权,心腹遍于朝野……便是爹爹不也算是官家心腹?而且二圣在北,北伐更是大义所在。如此局势下,敢说个和
,怕不是要学刘光世、杜充
。”
赵鼎缓缓摇头:“你此番言语,大略是对……但唯独
件事情,那就是官家北伐绝非是为
二圣。”
“此事谁不知道?”日头渐渐西沉,赵汾端着碗羊肉面再三笑对道。“若金人真把二圣送回,说不得官家反要头疼,儿子只是说口上大义……只此
语,足可让天下士大夫无言以对,只能阖力北伐!何况官家手中提领御营大军与诸多朝臣?”
“不错。”赵鼎脱口而出,却又再度蹙眉。“不过官家对二圣态度,民间也都尽知吗?”
“这是自然。”赵汾赶紧放下羊肉面,再度解释。“之前都清算积弊,何况种种事端都有传闻出来?最起码太学中如今早就心照不宣
。”
“那民间……或者太学中是怎议论官家?”赵鼎认真相对。“可有不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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