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这不是赵官家第次尝试搞二圣低端伦理梗,上次还于旧都后他就搞过,只不过被吕好问给当场哭回去……这次有本事你赵鼎也哭回去?
“刘尚书,以为两件事之间要有取舍。”赵鼎颔首之后,终于坦诚。
“相公意思是说……以退其而取其二?”刘大中当即醒悟。
“不错。”赵鼎终于将自己应对说出来。“意思是,咱们起联名上书,都省、枢密院、六部九卿……那日在殿上之人有个算个,起署名,请求计划
倒更难说些。相公,之前下官在外地,听到传闻还有些不信,今日方知,天家相疑居然至此!”
“官家未必是疑,依看怨恨倒多些。”赵鼎认真答道。
“疑也好,恨也罢,说不清,而且上头说不清,下面也说不清。”刘大中有些无奈道。“咱们说是疑,官家自说是恨,咱们说是恨,官家说不得反而要疑起来……赵相公,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有些事情大家明明都懂,可官家却为何定要做到这份上呢?议和事情,不能稍作转圜吗?二圣事情,不能稍作遮掩吗?不留分寸,直接抖露出来后果,便是现在内外相疑,体面尽失!”
赵鼎也微微颔首。
实际上,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那日金使离开后短短数日内朝局气氛怪异根本原因——赵官家行为已经明确无误触及到儒家社会根本,也就是基本上三纲五常。
儒家营造父权社会体系,甭管它是好是坏,但确实是个稳定且有用东西,多少年来所有人都已经适应用它来维护社会稳定……王安石变法时跟司马光拿着个登州阿云案反覆几十年拉锯,难道是闲吗?还不是事关儒家伦理基础!
而现在,赵官家不光是自己要挑战伦理问题,而且还将这个伦理矛盾推给这些官僚……你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但现在谁是你君父?君父做出违背伦理天大错事,你又该怎办?反对吗?那你跟官家有何区别?默认或者赞同吗?那岂不是在帮着官家起违背纲常?
但如果赵官家隐秘些,装模作样些,不就可以让这些事情糊糊弄弄过去吗?非得所有人难堪?
须知,说千道万,尧山战影响太大,无论是两国之间态势,还是双方内部军事、政治、人事,包括主政者权威,都发生剧变。
那战后,有心人都明白,在大宋内部政局上,赵官家已经有掀桌子实力,但问题在于,身为宰执,你主要历史使命不就是让这位官家不掀桌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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