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除自御史中丞李光以下,多是随之哄笑,都说下旬休沐,定要起来此处尝尝新酒配新杏,而有知机下层官吏,更是直接唤来清风楼老板,预定本楼新酒。
而闹哄哄中,众人暂且按下今日官家肆意无端之言语,稍作歇息,便又说起渐渐恢复东京各种风物,但说来说去,却还是不免说到官家。
这个说本来三月初官家该去巡视金明池、琼林苑与民同乐、与士同乐,结果却去北面黄河上张荣军中抚慰御营水军;那个说三月中旬寒食节、清明节,官家本该出城祭扫,却只是让潘贵妃做栆飞燕分发百官与各处官署,祭扫依然只遣大宗正代替……理由是北面未定,无颜祭扫先人。
然而,闹哄哄中,吏部尚书刘大中忽然想起事,复又好奇出言:“浴佛节岂不是佛诞日?那敢问正经诞节(皇帝生日)是哪日?如今官家诞节又取什名字?”
原来,宋代规矩,皇帝生辰为诞节,而每个皇帝诞节又都有单独名字。
着文武之论、西夏之事,集中批判、弹劾番曲端?”
“或许能如此,但终究难在大局上有为,便是曲端也未必能动摇,毕竟官家对这些武臣太过维护。”
“哎,也不知谁能说动官家?”
“自然知道说不动官家,但能否以此让他们内中起乱呢?须知主战之人,也分文武,不是每个人都如岳鹏举那般洁身自好,也不是每人都有韩世忠那般泼天功劳!曲端便是诸将中最大漏洞……”
“此言有些过……”
但有意思是,此言出,座中纷纷愕然,然后居然无人知晓,却又不得不去看向时常伴驾中书舍人范宗尹。
然而,范宗尹想想,居然也是满头大汗,时无言
“下官有言,官家为何不能是天热上火,又遇到战马事,结果真来气,肆意胡骂通?为何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
“呃……”
“外面何事喧哗?”就在场面不知为何渐渐冷住之时,清风楼上,吏部尚书刘大中忽然闻得窗外阵熙攘,然后好奇询问。
“部堂莫忘,明日便是浴佛节。”不用去看,便有监察御史李经(李纲三弟)脱口而对。“京中十大寺,除相国寺不能做大法事外,其余九家都还是要做,这几日城中最是热闹。”
“不错。”中书舍人范宗尹也笑。“浴佛节后,瓜果蔬菜便多起来,各家大店自酿新酒也要上市,东京城内市场景象便要为之新……昔日在京中,下官最喜欢便是这清风楼新酒配新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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