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道理这个东西怎讲都是有,只不过是看你怎选罢。
至于岳鹏举,他倒是不可能想到这层,唯独经历许多事情,本能觉得有些无奈与荒诞而已——明明就是几乎般遭遇同志,对待北伐和南方生民态度也是几乎相同,却因为分属文武,反而要个专门心急火燎追上来敲打另个,再加上之前抚州知州事,这是何等荒悖?
偏偏你还得承认,对方此举本质上是充满善意负责任之举,而这就更加荒唐。
二人既然说透
断,你身为臣子,可以上书言事,却不该擅自做些多余之事,尤其是你,此番轻易得胜,几乎毫无损耗便要率数万大军转回京东前线,当此之时,更要慎重,尤其是要为官家名声着想……你晓得意思吗?”
岳鹏举终于醒悟,却又觉得荒诞:“刘经略以为岳飞是不听军令,擅自寻衅武臣,还是说担心御营前军多是河北出身,回到东京之畔,会做出什不端之事来?”
刘洪道摇头不语。
岳飞带着三分醉意,时气闷,便欲辩解,可楼外阵江上清风荡来,吹得他清醒之余却忽然又有些百无聊赖之态……不是他不想争辩,而是他知道,分隔文武,想要相互取信,却也艰难。更重要点,自战乱兴起以来,他经历许多,也心知肚明,虽说文官压迫武将有些过头,可乱世中作出突破底线那些人,依然还是武将多些。
文臣不会剥人皮,也不会屠自家城池。
当然,不提岳飞心思百转,只说到底为什大宋朝武将总是对自家老百姓残忍,而大宋朝文臣又总是防备武将胜过防备外侮,这却正是这个国家数年前朝崩殂根本缘故……偌大国家,上亿人口,经济、技术这般发达,力量何止数倍于金人,却因为守内虚中祖宗家法特意配置,层层力气都在相互对付自家人上面,哪里有对付外人余地?
之前赵玖在东京喝骂,为什百年平不西夏,赵鼎那些人上个极具说服力条陈,将西夏立国前因后果说清清楚楚,大约就是西夏这事传自五代残唐,怪不大宋,看起来非常有道理……但真是西夏不能平吗?
西夏有再多再厚根基,有再出色地理条件,可大宋对西夏那个力量对比却也是无误,沦落到眼下这个局势,怎都不能说是有道理吧?
若是按照这些道理来论,始皇帝如何能奋六世之余烈,吞根基更厚六国呢?唐太宗凭什几年反扑直接灭突厥?
甚至,金国又如何弄出来靖康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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