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吴玠已经在路上。”王庶脱口再对。
陈公辅沉默下,但还是摇头:“二圣将至,官家总是躲不开,到时候总得满朝文武起去迎,韩吴二人不比岳飞彼时尚在平叛,也该来,只是远在关中,总要提前喊声。”
“怎说都有理!”王庶再度冷笑,却是直接站起身来。“也罢!咱们且走吧……差不多到时候。”
陈公辅微微颔首,也随之起身。
二人皆身着紫袍,起下楼,却是惊得楼下那七八个刚刚去做邸报回来太学生起站起来,尤其是其中两个,估计是之前说什‘利市’、‘说不得’,干脆直接吓得跳起来。
见识。”楼上王庶听到这里,不由失笑。
“这件事却怪不得他们见识浅。”陈公辅此时反而给学生辩解起来。“下面都在说二圣回来要争位,宰执却都在忧心官家要反过来做大事,但寻常人思来想去,却总觉得两头都不靠谱,偏偏又不知道官家心思……便是你,不也只是乱猜吗?”
“这倒也是。”
“走步看步吧!”陈公辅再度摇头。“不管如何,该来总得来,反正就是往后这两月。”
听到这话,反而轮到王庶摇头不止:“昨日都堂召见乌林答贊谟,你不在当面,却是不晓得,那厮凡事皆满口应承,只是纠结番岁币,但被张相公当面骂后也不再提,俨然是早有准备……依着猜度,指不定济南那边刘豫已经被他们拿住,而二圣也已经在路上,总归是用不到两月。”
但所幸这两位大员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学生,只是兀自出酒楼,往东华门而去,继而又引得这群死里脱生太学生们阵艳羡……虽说秘阁遭遇到次围攻,但朝野还是看出来,能参与秘阁会议
“若是这般话,金人就真包藏祸心。”陈公辅愈发蹙眉。“不然何至于这般节节送?不就是故意想让官家和朝廷里为此乱起来吗?”
“已经乱起来。”王庶愈发感叹。“这几日两位太后不就要到吗?都省请官家往河畔行,以作迎接,官家根本未做理会,只是在后宫不动……听人说,便是潘贵妃进言,主动去河畔迎接,居然也吃挂落。”
陈公辅也不知道该怎说。
而王庶却又再言:“还有事,估计今日秘阁会上就要说,岳飞有密札送到,却是公开写,乃是请战意思……”
“这算什?”陈公辅反而不以为意。“岳飞是河北人,他剿匪匆匆回来,路上知道议和消息,又未得官家安抚,自然匆匆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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