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从横山北面过去,借横山遮蔽渡大河又怎样?”耶律余睹直接下马,就在地上下拜叩首。“求嵬名将军与条生路。”
云哥见状,终于喟然:“若是这般都不应许你们,着实有些不给耶律二字面子……这样好,你们从洪州这里过横山,不许入城,也不许往西面大白高国腹地进去,只是沿着横山这边顺边界往东北去,最后从你们金国境内渡河穿阴山去吧……你们今晚过去,三日后再向延安府活女都统通报此事……这是最后条件,来与不来,你们自便。”
说着,云哥再不多言,直接丢下地上余睹打马北走,却又将自己所带几百部众亲卫留下,封锁山口。
秋日晴空万里,横山又隔绝北风,南麓这里着实舒爽,但两三百契丹人却在西夏人监视下艰难煎熬,尤其是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耶律余睹终于当众宣布北走可敦城寻耶律大石计划,之后就更如此。
消息突然,很多第次听到实话底层契丹人,明显对脱离大金国感到震惊与惶恐。
之,仅仅是年半功夫,耶律大石便率十八部西征三四千里,考虑到中间沙漠、山脉,实际路程很可能走上万里。
西征万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兼有名国纳头便拜,继而建立番基业,那敢问耶律余睹这些降人外加耶律大石熟人如何不惊?
当然,嵬名云哥也好,耶律余睹也罢,此时打死都不会想到,在另个时空里,耶律大石此后南下北上,并继续西进征讨不停,沿途恩威并重,最后直捣河中,兵锋直达咸海,前后征程近三万里!
而耶律大石也在称霸河中之后正式称帝,建立个面积数倍于西夏,实际控制人口也远超西夏中亚大国,继而在彼处延续大辽国祚又近八九十年。
和这个人相比,耶律余睹落得今日下场,真真是如云哥嘲讽那般——活该如此。
余睹心下悲凉,却又无奈,稍作安慰鼓励之后,只能登上个小丘准备去观日落以派遣心情。然而,他无论如何都压不住心中忐忑,立在小丘之上
“嵬名将军!”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眼看着西夏人维持着个防备姿态护送着那云哥向北而去,耶律余睹顾不得羞耻,也顾不得感慨,直接再度恳求。“真不能给条生路吗?”
这次,云哥连头都不回,俨然是决心已下。
“不劳烦大白高国收留,只求装作没看到们,让们今晚自横山穿过去,借地投可敦城去如何?”耶律余睹无奈,勉强再言。
嵬名云哥终于不耐回头:“这与接纳你们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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