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部尚书王庶俯首礼,然后转身环顾圈,正色开口。“诸位相公、同僚,下官有言相告,昔日下官主陕北大局时,曾亲耳闻得讯息……西夏国主李乾顺当然确曾向粘罕纳贿,求周边宋辽故土与他,而粘罕也确有将阴山左近辽国故土赠与西夏之论……换言之,此事绝不是空穴来风!耶律余睹便是丧家之犬,却不代表他言语不该重视。”
赵鼎、刘汲二人各自肃然,殿中许多人也都严肃起来。
且说,此事明显属于军国大事,且更重军略,而王庶身为刑部主官,且有修订、发布《刑统》正经事情要做,照理说不该唤他来此参与这个会议,但官家还是唤他至此,其他人也没有提出异议,无外乎是看在此人曾度主陕北
其实稍微解二人人也都知道,两人分别驳斥两位都省相公,出发点也不尽相同……陈枢相是公认守臣第,军事上讲个万全应对,现在西北出破绽,他当然反对无动于衷,而张枢相,其实是性格摆在那里,有点好大喜功,却不知道是此番诸国西北纷争,勾起他心中什念想?是不是又在做诸葛武侯梦?
但是问题在于,这次张浚满怀期待开口以后,赵官家却只是肃然不语,也不知道是在思索什。
“官家。”
事情疑难上来就彰显无疑,御史中丞李光都时想不到该往那里喷,以至于蹙额思索起来,而在犹豫下之后,兵部尚书胡世将却是躲无可躲,无奈上前。“今年秋收没有大灾,便是京东因为打快,打巧,也都没有耽误秋收,但若在陕北那种地方用大兵,转运之难可不是中原、关中能比!说不得还得是从巴蜀调度,然而巴蜀今年尚在以半赋偿尧山之战征调,难道要还完债就再向巴蜀士民征借吗?”
此言当然也是无须辩伪大实话,而且正中张浚与赵玖要害。
而张浚时蹙眉犹疑不说,赵玖果然也终于开口:“那依胡尚书所言,又该如何应对?若金人真就以陕北之地引西夏人入局又该如何?”
“修葺沿线坞堡,就地屯粮,坐观形势,再论其他……”胡世将恳切相对。“臣为兵部主官,义不容辞,愿往关西行,亲自主持此事。”
赵玖微微蹙额,尚未来得及答话,却不料人即刻出列,却正是昔日陕北主官、今日刑部尚书王庶。
“官家,臣有事要说与官家及殿中文武,有问要问与诸位相公与胡尚书。”王庶拱手而对。“请官家允诺。”
“叫卿来便是要卿等畅所欲言。”御座中赵玖当即抬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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