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只是胡乱颔首。
而接下来,被唤来文武*员大略依次出言,但说来说去,却还是各持己见。而且,因为宰执们定调与曲端、王庶、胡世将三个大员
依说,胡尚书自是常州人,兵粮不足,让常州加赋便是,加赋不够预借便是,寻常州借个百年赋税,还怕没钱粮?凭什就要坐视延安如货物般被人传递?常州人是人,延安人便不是人吗?!”
阵咆哮,胡世将气面色通红,但偏偏却强行忍住,便是几位相公,位御史中丞也都无言……因为,就在曲端人咆哮之时,殿中许多西军出身将领,自王德以下,张景、乔仲福早已经领着许多人向曲端身后汇集,便是素来没心气御营都统王渊此时也拉长着脸往曲端那里挪两步。
换言之,曲端言语看似荒唐,但内里却是不能忽视意见——关西出身之人,尤其是关西出身武将,坚决不能容忍延安被世仇西夏人所控制。
“嚎完吗?!”
就在这时,赵官家终于冷冷出声。“说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般阴阳怪气?”
“臣惭愧……”曲端头皮麻,赶紧从阴影中走出来,恭敬行礼。“但臣实在是气愤难忍。”
“嚎完就且等着,刚刚没问你不是不问你,而是没轮到你。”赵玖没有理会对方,只是复又看向王庶。“王尚书不是还要问问什吗?”
“臣已经无须问。”王庶只是看眼身侧曲端,便如吃苍蝇般无奈。“臣刚刚正是想问胡尚书,他言语固然有些道理,却可想过们关西士民是如何看西夏人?延安是关西重镇、大镇,是陕北数郡核心,在金人手中那是之前金人势大,是活女兵重,确实时半会没法取,可若是金人要走,将地方与西夏,而朝廷却要坐视……只怕关西人心会不稳。”
“你与曲端此时对延安事倒是终于致。”赵玖终于哂笑,复又去看胡世将。“胡尚书,你也莫要生气,咱们居庙堂以功利论事,是对。但心里总得明白,咱们从中枢个大略下去,便是千万士民身家、性命,总得有取舍……那句话怎说来着?乱世大局尘埃,落于凡人之肩,便是山峦之重,指不定既要粉身碎骨……今日这事,无外乎是权衡利弊罢,若真是不行、不足,便是曲都统再嚷嚷也只是乱嚎罢。”
“臣不是乱嚎。”胡世将刚要应声,曲端复又抢先开口。“官家,若金人真要弃延安,引西夏人过去,臣愿为先锋,收复延安……延安地理在,人心在,西军士卒也断没有在此战中不奋死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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