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茹素这种事情……”吕好问抬头瞥
眼立在官家身后
自家长子、新任中书舍人吕本中，而后者会意，也旋即开口要做解释。
“茹素这种事情，放在穷人家里是迫不得已，放在你们这种家世就是邪门歪道，整那些素食，比肉食还麻烦，徒耗人力，简直是装模作样。”赵玖听到是吕本中开口，便再不留情，直接开口呵斥。“真以为朕指着
只鸡只鱼来抑佛尊原呢？朕固然要尊崇原学，却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要拿来用……”
吕氏父子俱皆尴尬。
而片刻之后，吕好问颗棋子落盘，方才苦笑：“老臣非是此意，只是今日毕竟是年节，官家不必在两位太后身前尽孝吗？还有两位贵妃……”
“白日已经摆家宴，下午又叫人去延福宫演新戏，孙长老三打白骨精……取自《西游降魔杂记》，也算是‘彩衣娱亲’，换个法子尽孝。”赵玖看着棋盘，边拈子边微微展眉道。“至于两位贵妃，如今这般月份，强要折腾，早产可就麻烦，而若只去处，或者先去处，又不免暗暗使性子，不如她们与家人自乐……再说，年节慰问国家老臣，难道就不算是正事吗？”
吕好问只是苦笑，赵玖也是随口而出，没太在意……二人都知道，这是在为刚刚尴尬进行化解，所谓强行转移话题而已。
隔会，随着赵官家与吕首席你来
往各自落几子，吕本中又去后院门前与等候在那里自家几个弟弟吩咐厨房事宜，待回来继续与杨沂中并列而立，这边君臣之间话题却是终于转到些正经事情上。
“完颜兀术此番隔河与活女那般戏码，却不知是何等意思？区区个起野心之叛逆，兵不过两万，完颜兀术却居然迟迟不肯下重手？”吕好问稍显正色。“莫非真要将延安赠与西夏不成？”
“咱们习惯自家那套东西，自然不能理解女真人想法。”赵官家坦然应声，却似乎答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女真人立国根基在哪里？还不是东西两路二十个万户，与这二十个万户留在后方宗族部落！与这二十个万户相比，什
地盘、人口不是说不重要，但就眼下来说，却只是那二十个万户附属品罢……”
言至此处，赵官家稍微顿顿，方才继续解释道：“咱们这里，国是国，家是家，军队是国家所有。而从那边而言，则国与家不分，完颜氏内部分割，然后独揽大权；二则倒有些国家为军队所有，万事跟着军权走情势……当然，女真人里面也有懂道理，也知道这般不对，也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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