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帅权威在此,再多话,可就没得救,便是曲端,也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折腾出事来。
而别人且不提,唯独裹着头巾胡闳休胡侍郎随岳飞起居高临下,勒马观战。只见午后阳光下唐渠水波粼粼,张中孚亲率数千骑军直扑渠口,又有刘錡率千骑从西侧试图绕行包抄,结果依然被那些蕃骑发觉,匆匆顺着唐渠逃散成功。而渠口另侧又有百余新至蕃骑隔河对射骚扰,逼得宋军大队中分出股神臂弓手,方才将这股蕃骑吓跑……当此之时,胡侍郎忍不住又看眼那数百步宽黄河,却是心下时有所醒悟。
就这样,进入西夏兴灵腹地,第日,西夏人不过匆匆聚集千余蕃骑,不要说杀伤,连迟滞都没能给宋军造成有效迟滞。
宋军也成功在天黑之前全军越过渠口,进入唐渠与黄河之间,然后直接宿营……如果说葫芦河那边是外壳,峡口是骨骼,那到此处,就真真是西夏人内瓤。
而整个兴灵之地,到此为止,也宛如腹部被扎进刀子野兽般,彻底痉挛挣扎起来。
灵州,怕是横山方向西夏援军回来,反过来被困在彼处。
众人连连劝说,岳飞却只是勒马不语。
片刻之后,待周围人渐渐安静,岳飞方才从容出言:“你们都觉得该走唐渠?”
众将知道到关键,纷纷颔首不及。
“而若走黄河,你们都觉得是要再走几十里从下游渡河去河对岸灵州?”
这日夜间,宋军背靠大河,前倚唐渠,小心布置营盘,早早休息。而夜色之下,无数火把往来不断,嚎叫声与黄河水流声掺杂在起,时不时还有冷箭射来,无不预示着西夏人在急速动员,与急速汇合。
“这是陛下旨意?”
这日夜间,灯火通明西夏顺州州府内,知州嵬名章利诧异抬头,俨然不敢置信。
众将继续颔首,但精明者已经品出味道来。
曲端微微眯眼,刘錡与胡闳休更是直接对视眼。
“既然至此,必然要往无前,意独取兴庆府而已。”岳鹏举终于厉声正色。“如何能去取什灵州?!听军令,骑兵驱赶蕃骑,在渠上架设浮桥,全军渡过渠口,在彼处安营立寨!莫要再问,也不许生疑!”
众将轰然片,曲刘等将也不敢再做迟疑……然而,这些人固然对岳飞表态感到振奋,但内心依然有定疑虑,因为岳飞依然没有说他到底是要走唐渠还是黄河?看他样子明显是默认让辎重与部队走黄河。
可既然是要取兴庆府,为何不顺着唐渠进军,而是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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