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朕亲自过来找梁王缘故。”李乾顺眉头依旧没有展开。“梁王,朕这三日寝食难安,想又想,你说,咱们手上轻骑可以守城吗?大股轻骑不去野战,反而守城,不是自取其短吗?”
“臣也是这般想……”梁王声叹气,继而正色以对,却明显欲言又止。
“今日局面,皆在朕无能与愚钝之上,跟你们无关,只要能撑过去,什言语都忠言。”李乾顺看都不看嵬名安惠,只是听声音便知道对方意图表达什,却是直接催促。“梁王若是有什有用言语,速速说来。”
“陛下。”嵬名安惠艰难对道。“兴庆府多次整修、扩展,但都没有十几年前臣做太师那段时间修多……那时候,国家难得安定,陛下兴儒学、起汉礼,臣则扩展兴庆府、修水利……臣不是在表功,而是在想说,臣亲手修兴庆府,却是老早知道,那座城破绽太多!”
“朕如何不知道?”李乾顺微微颔首。“朕亲自下旨,让你在城北修大寺庙,在城东修开阔宫殿,这两处地方只能
说出来,但他们却都在另个层面心中通透!
他们非常清楚,西夏根基就在贺兰山与黄河之间西套地区,就是这块兴灵之地,而这块地方心脏就是兴庆府……拿下这座城市,此时谁也不敢说西夏就会亡国,但这个国家定会立即休克!
句话,兴庆府得失已经有足够多意义。
为此,嵬名安惠不惜将心腹城市之静州放空做诱饵,以图稍微阻拦下宋军步伐,而宋军高级军官们不惜临阵斩杀多名去捡漏士卒与低级军官,也要路向北,以求尽量确保后日能发动对兴庆府攻击。
而不管怎说,在这场迟滞行动中,西夏人又次失败。
“梁王做是对。”
静州城西北十里处处野地里,篝火映衬之下,在数名金甲武士与部族首领环绕之下,伴随着远处鼓声隆隆,名坐在篝火旁、戴着金色高冠党项贵人听完汇报,抬起满是皱纹脸,声叹气,却正是年近五旬西夏国主李乾顺。“若是朕在这里,也会拿静州做饵。”
篝火另侧,几名静州本地官吏、部落头人明显黯然下来,直接隐身到暮色之中,而头发已经花白嵬名安惠坐在旁,闻言心中不安之意却并没有任何减少。
犹豫下后,他更是直接越过静州问题,问到关键:
“陛下,明日若再不阻拦,宋军便可在兴庆府正东河畔扎营,彼处距离兴庆府不过二十余里,距离城外宫殿不过十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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