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聚集过来侍从面面相觑,却无人去传令……晋王殿下仗着陛下恩宠,喜欢夺人家宅子,抢人家地,这是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察哥这句话大家也信,但问题在于,眼下这个乱糟糟登陆状况,怎可能避开庄稼?
“算!告诉儿郎们,这都是家地,让他们放心走便是!”察哥醒悟过来,无奈心痛挥手。
而挥手之余,心底也是时喟
顺当然从善如流,但是很可惜,西夏国力有限,铁鹞子只能养那几千,步跋子也只能养几千,泼喜军更是只有两百,这种情况下,想要再发展强大弓弩实在是力不从心。到最后,只能让全军无论骑步都带弓而已。但这种弓箭,在重甲部队面前,又显得无用。
然而,嵬名察哥到灵州便从逃散人那里悉心打听,早就知道对岸那支军队披甲率高惊人,而且军纪斐然,军阵严明。这种部队,正是察哥最畏惧,或者说察哥心里非常清楚,西夏这种不上不下主力部队,怕就是这种部队……这不是他现在因为局势而畏惧,而是早十几年前他就畏惧这种部队。
偏偏嵬名仁忠兄弟还个劲催促他进军,好像不进军他嵬名察哥就是大白高国罪人般!
当然,不进军也不行,若是横山整个陷落,然后对岸唯残存据点顺州也陷落,那部队只会自行崩溃,他察哥可就真是大白高国罪人。不过话说回来来,自己来时是不是忘占卜?
胡思乱想之中,随着羊皮筏子在浅水区停下,黄河浊浪随熏风轻轻晃到筏子上方,盘腿坐在筏子上察哥只觉得胯下凉,便登时回过神来,然后他赶紧戴上头盔,拉下面罩,直接从筏子上跃而起,就拔刀蹚水上岸去。
而登上岸来,尚未离开河滩区域,这位西夏晋王只是抬眼望,便本能觉得心里揪。
无他,入目之下,齐腰深小麦被军队践踏凌乱至极,有是刚刚登岸自家军队所为,但也有很多痕迹明显是之前大股军队留下。而那些之前就被践踏在地小麦,大部分已经枯黄,在碧绿片田野中好像人脸上斑点样扎眼,但也有少部分倒地小麦,此时重新倔强扬起头来。
但很快,又被自家军队凌乱人马给重新踩到地上。
这里是黄河岸边,小麦年季,春种秋收,而夏季小麦被这践踏能有什后果,任何人都清二楚。
“让他们小心些,尽量不要踩坏庄稼。”察哥脱口下令,但旋即,大概是觉得与自己平日里形象不符,他又赶紧加句。“这里有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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