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本中时愕然,显然是对这种边地部落行事思路与风格有些转不过弯来。
倒是赵玖依旧不慌不忙:“那朕问你,你与你侄子沟通是察哥西行之前,还是之后?”
保忠犹豫片刻,拜倒在地:“是之后……去打小鞠部也是嵬名合达被驱除后下决心。”
赵玖端坐不动,只是微微点头,带动头上两支硬翅微微晃动起来:“那朕再问你,你知道你此番作为,放在天下人眼里算什举止吗?”
“臣不懂得许多道理,但
石、牵制耶律大石、控制耶律大石这个盟友……
而辽国遗民,便是占地广,人口却极少耶律大石软肋,之前萧……赵合达那里七八万,此时小鞠德录这里又来三五万,加起来已经足够让耶律大石拿低做小。而很显然,这仁多保忠年老成精,却是从赵合达被驱逐事情上嗅到二风向,硬生生从被迫投降境地,为横山东端诸部落寻到个切实功劳出来。
但想到这里,吕本中愈发不安……想他此番过来,乃是父亲荣休、自己做官之后第次正经用事,却被个七老八十老头子给这般给比下去,简直丢尽脸,也不知道此事之后,官家还会不会以为自己得用?
另边,赵官家当然没有心思在意吕本中患得患失,其人心下醒悟之余时大喜,但面上却并无多少展现,只是微微颔首,顺势板着脸开个玩笑而已:
“若是第件礼物是人头,第二件莫不是张地图?”
仁多保忠怔怔,显然不懂赵官家低端笑话,非只如此,他反而因为赵官家并未展露喜色时有些忐忑起来,只是认真再对:“回禀官家,第二件礼物并非是地图,而是座城池……”
这次轮到赵玖怔怔,但仅仅是怔,便脱口而出:“是灵州吗?朕记得吴玠有军报,说你侄子仁多时泰是盐州守将,此番第个被察哥遣到灵州去,所以他才让与你侄子相熟杨政去追击。”
“官家言道破。”保忠愈发恭谨起来。“臣与时泰有约……察哥入得灵州,前后绝道,是为兵法中死路,连拖都不敢拖,只能仓促渡河战,臣让他联络其余大部,再与吴都统、岳都统交通,务必替官家取下灵州城,兼断察哥念想。”
“察哥不会疑你侄子吗?”吕本中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质询。“须知道,当年老将军你便是因为筹谋归于皇宋,这才被罢免。”
“好让这位上官知道。”保忠回头相对。“下官虽然是公认西夏逆臣,但下官弟弟、时泰亲父却是死在皇宋刀下,所以察哥不会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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