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心下愈发慌张,但还是按照林尚书提醒,硬着头皮继续实话实说:“并无多少变化。”
“福建为何杀婴这般突出?”赵玖表情依然不变。
“好让官家知道,福建田少人多,家之产就那些,
旦生多
孩子,便是士人家庭也都养不起来,便干脆当时溺死……譬如胡尚书(胡寅)当年便差点被溺死,只是被胡教授(胡安国)给救下来
。”
“胡寅?”
“是。”
御营士卒,尧山后积攒士气白白被泄
许多。”
几名述职年轻人不提,周围
近臣们也多沉默……赵官家这个意思,明显是要严厉处置
。
“你呢,黄通判,你是胡尚书与吴都统旧识,还与杨政做
几年邻居,你可知道陕北那边对杨政是什
态度?”
“自然是……”黄姓通判闻言本能起身欲言,待见到官家平静脸色后,却心下惊,即刻改口再对。“自然是都想求情
居多,都说官家为
女子杀功臣,未免太过,胡尚书也太严厉
。”
赵玖点点头,依然不置可否,其实这三个案子他
开始便下
决心,杨政
事情更是早早有
决断,只是看姓黄
是否老实而已。
“那路北上……南方、北方,可觉得民生上有什
差异吗?”
“……”
“为何不说话?”
“回禀官家,南北差异是有……南方百姓多在意赋税之重,北方百姓多在意物资匮乏。”
“这就对。”赵玖终于感慨起来。“北方经历战乱,有过军屯、授田,主要麻烦在于人口减少
情况下如何恢复生产,这不是东京汇集
全国精华能改变
;南方就反过来,挤得人太多,赋税那般重,主要矛盾在于如何维系生存……不过最主要
点是,南北百姓其实还是民生多艰,但有些人,却只计较军功,只觉得灭
个三
而此人不管是反应过来还是真老实,他都没必要深究。
念至此,赵官家复又看向
最后
人:“梅提举……听说你翻译
本夷人杂书?这是怎
回事?两年内便能学通
门言语吗?”
轮到自己,哪怕心中预演千万遍,梅栎依然紧张至极,何况他哪里想到官家会从此事问起,但还是牢记自家世叔
提醒,实话实说:
“好让官家知道,臣少年时家父在泉州任职,彼时宅院便与大食商栈挨着,学些大食人言语,后来自己提举市舶司,重新接触到他们,文字虽然能认识,但已经听不通顺
,所以就拿此事作练习,好恢复往日记性……”
赵玖连连颔首,复又再问:“卿在温州,挨着福建,彼处杀婴习俗还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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