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看
，你拿
全军抗金，然后又带着整个梁山泊为朕守黄河，这些举止，是真正
大义，朕铭记在心……而御营水军自成体系，上下也都知道，你能做到眼下这个地步，朕还能有什
可说？”
“这话是怎说？”张荣慌忙上前半步，赶紧摆手。“这些年，便是不算外面船坞里轮船，俺们也每年吃官家百万贯钱粮，吃粮当差是
个说法，便是论江湖义气，投官家也该讲官家规矩才对……有些事情，着实是俺对不住官家！”
“就是从这个道理来讲，你也没有对不住朕，你对不住是你没见过那些老百姓。”赵玖也在榻上摆手相对。“张卿，你们吃粮，用饷，是你没见过那些穷苦老百姓税赋，朕不过是个大当家，收过来做个转手罢！就好像当年你在梁山泊，渔民还有东平府周边老百姓给你们粮食鱼获，你也只是做个中间人，转手给手下负责冲锋打仗兄弟罢……当日在梁山泊，不是梁山泊百姓养着你们，难道是你张荣个人使仙法变出东西来，养着那多人吗？”
张荣彻底怔住。
“跟什人说什话……女真人就是老虎和野狼，那就不要跟他们讲仁义道德，就亮刀剑亮拳头便是，你比他硬，他自然就比你软！”
“又好像你女婿那些进士出来读书人，讲个家国大义，君臣纲纪，那朕就跟他们说两河未复，说朕有国仇家怨……他们也就只好给朕干活。”
“还有那些西军出来武臣，他们求个封妻荫子，荣耀显贵，那朕就给他们个郡王节度使来做嘛……但武臣里面有两个人是不同他人，个是你，个岳飞，你们俩另有说法。”
“不是义气，或者说不光是义气，朕当然知道你义气，但这次不是……当年朕在宜佑门托孤，举四个帅臣，在场人都奇怪，为何是你这个贼寇而不是张俊……那时候朕就是看重你义气，但这次不是！”
“这次将你和岳飞放在起，跟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你们两个是大将里面少有知道老百姓难处，是愿意从老百姓那里想事情！曲端在西北管民生管好，也不是从老百姓那里考虑，是他想维持秩序……只有你跟岳飞，朕才可以给你们讲老百姓这个道理，也只有对上你们两个，朕敢讲讲老百姓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赵玖本要继续喋喋不休，但看到张荣怔在那里，却又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干脆直接将话语打住，然后起身拎起将那封虞允文汇总报告文书，光着脚下炕走过去，直接塞到尚在发愣张荣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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