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还有灭辽途中所获常胜军。”马扩继续妥当讲解。“常胜军
开始多少兵已经无所谓
，但郭药师反复无常、反叛大宋时，却是带走号称五万之众。而臣估计他实际应该有四万余众……不过，常胜军因为与女真人接触颇多，又多是辽东出身，本心上并不惧怕女真人，再加上反复无常，所以引来忌惮。以至于以郭药师降服后，女真人上下力，数年内圈禁大将，诱杀军官，基本上将常胜军将领清理个干净，甚至其中还因为部分将领反抗，干脆连兵带将坑杀七八千人。最后剩下大约两三万
样子，全然被抽骨头般，乃是直接打散开来，充为各个猛安做补充兵多些。”
言至此处，马扩稍微顿，得出结论：“换言之，常胜军算作三万众，尽数被女真人所得。只是这支兵马早
进士，做知县，先自己剃头，然后立在街上，让街上百姓头发皆不许越过他头发，否则便要斩首……刘侍郎，江南百姓再辛苦，比之两河百姓又如何？怎
能拿这些话来搪塞北伐呢？！”马扩连续呵斥，情绪激动，俨然是又有些被刺激到。
而当其人之怒，莫说赵官家有些气急，仁保忠与吕本中二人心里也嫌弃刘洪道坏局面……尤其是仁保忠，嘴上不说，心里却因为头发事暗暗着急，生怕赵官家留心到此事，继而厌恶起自己……乃是恨极刘洪道多嘴。
至于刘洪道，微微愣后，也有些气愤：“马总管！
哪里说过个不许北伐字句？反而是你，为何上岸便劝官家不要北伐呢？”
马扩闻言当即失态，瞬间眼圈都红：“正是日日心忧如焚，期盼王师北上，才患得患失，生怕朝失策，重演燕云故事！刘侍郎，难道要下官力奉承着你与许多大员脸面，却不替两河士民来说话，才算是得体合理吗？”
刘洪道彻底尴尬失声。
“马卿不必理会他们。”赵玖眼见着局面无法收拾，只能再度亲自开口。“万事自有朕来拿捏……他们本意是想问你北面虚实！比如说，女真人有多少兵？！”
马扩强行定住情绪，回身拱手以对：“回禀官家，女真人眼下兵马总数，臣委实不清楚……但大约能算出来。”
“怎算？”
“靖康中，女真人全盛时，兵马总数是很简单。”马扩正色以对。“东西两路军，各十个万户，百个猛安，但彼时每个猛安都是没补充兵，大约便是每个猛安五六个谋克，五六百骑，换言之，彼时东西路军，各六万！这是女真人立国根本！”
赵玖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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