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甲身、甲裙总要有
……其余面罩、重檐（护脖）、肩胄……这些影响活动，都不必带
。”拔离速脱口而对。
“还有。”完颜折合认真再问。“
为万户，孤军敌后，相隔
座山岭，若战事不利，能不能自家做主随时后撤？”
拔离速本能便想应声。
但不知为何，他刚要开口，忽然便想到件事……尧山之战，完颜娄室让折合从宋军军营东北面突击，结果无意间陷入到沼泽地里，沦为活靶子，那个时候折合分毫不敢擅动，乃是连番遣信使去问娄室，在娄室下令之前，折合就与本部在泥淖中与宋军对射，丝毫不动，以至于损失惨重。
今日若是娄室在此，折合哪里会敷衍到
身，打过太原，估计都是这般心思……咱们以前也议论过。”
“如此说来，眼下要撤兵吗？”完颜折合忽然插嘴。
“怎
可能撤兵？”拔离速愈发蹙眉不止，语气也终于激烈起来。“战略是战略，战术是战术，军心士气是军心士气……河中府咱们鞭长莫及，可这里是两国多年第遭大交战，怎可能就这般撤？莫忘咱们前几年议论，当日宋军取西夏那次，虽说是大局使然，可四太子前期屡屡避战，结果到河套又不能决战，致使士气大坏，这便是个教训！如今这个局面，不管该不该诱敌深入，或者分而击破，肯定是要先使出全身力气来！先不弱这股气才行！折合，你这几年到底是怎回事？！”
完颜折合欲言又止。
倒是突合速见状赶紧又来打诨：“好……都统必然有主意，说说吧！”
“能有什可说，当然是集中骑兵，绕后突袭。”拔离速肃然以对。“想下……虽说都是急行军过来，但宋军主力是步卒，比咱们更累……咱们骑兵耗费是马匹，尤其是今日后来赶到没参战，精神气还在……最关键是军士疲敝，咱们累，他们只会更累……所以，不要吝惜战马，趁着李彦仙立足未稳，此时连侦察兵恐怕都来不及派，咱们现在就合支精骑出发，从绛县那里来次绕后夜袭，说不得能有奇效！”
突合速微微颔首。
完颜折合怔怔，复又看看这二人……突合速部队是先锋，普遍性今日参战，刚刚杀个猛安倒无所谓，关键是很疲惫，而拔离速军队虽然精锐，骑兵数量也庞大，可这种军队是用来夜间奔袭包抄吗？
那是用来决战。
念至此，完颜折合想想，认真在篝火旁问道：“若是奔袭，甲胄要清减到什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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