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三人叙旧,但胡寅却只是低头吃东西,条鱼被他吃
个七七八八,直接扔下,复又对付起
整碗姜豉……与此同时,赵鼎、张浚为东西二府相公,二人交谈,无论说什
,却都不免将事情转到军国大事
弹劾胡明仲不孝也不行啊,上个暗地里弹劾他不孝
,如今只剩
个‘凡事必有初’
。
而且这不坐实你是个不顾大局,不配当宰执
私心玩意吗?
甚至,张浚都不敢拂袖而去……因为他真心害怕自己今天走,明天胡明仲就真
封奏疏直接送到御前!
谁怕谁啊?
或者说人家胡尚书怕过谁啊?真当人家是吃素?
事本身便会动摇朝局,影响前线。”
“不错,德远兄位重权高,自成体统,旦动摇,便会于国不利。”胡寅继续认真以对。“可若如此,德远兄便该自重才对,为何还是整日若是这样就好,若是那样又如何
?”
“明仲。”赵鼎已经后悔打断胡寅吃鱼。“这不是今日私宴,咱们三人私下交谈吗?有些私意交代在这里,方才好在崇文院那里端起宰执之身
。”
张浚赶紧点头。
“若是这般说,之前官家檄文过来,登邸报之前,为何听下面吏员讲,德远兄在崇文院当众感慨,说可惜没有用自己所写檄文,以至于让范三照成名……这也是端起宰执之身该做事情吗?”胡明仲依然认真追问不停。
转眼间大半条鱼都没,还吃素?
无奈何下,花许久才缓过气来
张浚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恭敬拱手:“多谢明仲提醒,愚兄确实有失宰执体统
。”
言罢,复又举杯相对,以作掩饰。
胡寅点点头,毫不客气起身与之对饮,算是受
这杯酒,但坐下之前,却又主动提起酒壶,给对方斟满
杯蓝桥风月,姿态倒还是无可挑剔
。
于是,三人越过此事,又开始宴饮交谈起来。
赵鼎终于哑火,而张浚早已经汗水迭出。
说句实诚话,这要是换个人,哪怕是赵鼎亲口整这些话,张德远都能立马掀桌子走人,不过换个人也不可能这般质问他不是?
也就是这个认识十几年
小兄弟,在今日难得只有三人叙旧
私宴上,能这般讽谏他!
没错,张德远已经确定胡明仲是在故意,就是在趁机表达不满,当日只会低头吃姜豉
小兄弟如今得
机会,
张嘴便是满口獠牙。
但问题在于,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胡寅这个人,平素行事低调,竟是半点疏漏都无……总不能因为私宴上劝你几句,你就要绝交,然后让人弹劾他不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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