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岳飞难得喟然。“本是河北人,晓得本地水文……单说截断是没问题
,关键是此举耗费巨大,眼下已经快过年,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若是化冻前他们能完成,便是他们能成,否则工程未完,河道已经开化,那便是自寻死路。”
“所以,这便是要将成败交给金人意思
?”胡寅冷冷相对。
“单以此事而论,确系如此。”岳飞坦诚以告。
“这也是找你
意思。”胡寅放下烤火
双手,认真以对。“若是金军能成,咱们后勤便要断绝,须做长久打算……自明日起,咱们再改
改粮食配给……如何?”
“胡尚书。”岳飞向前几步,眯着眼睛,压低声音,稍带喘息。“胡尚书,说句实在话……
觉得你想岔
,甚至想反
。”
场攻势
准备工作就要消耗大半天,而如果这些签军和辅兵不能起到有效消耗作用,谁舍得将战兵再次大规模投入到宋军那满是冰溜子
防线上去呢?
所以,寒流抵达后,金军惊惶发现,虽然士气渐渐恢复,可自家组织起大规模攻势速度和能力却愈发艰难。
腊月廿六日,赵官家开始在太原城西旁截断汾水河道那
天,金军第二次大规模进攻虽然没有出王伯龙那种严重挫败,可也并不出意外
被宋军咬牙撑住
。
不过,从大局来说,这个结果似乎反而使宋军处于种更危险和尴尬
地步,也使得宋军高层陷入到
某种不安之中。
“岳元帅。”
胡寅微微怔。
而岳飞也迅速做出解释:“首先,金人受挫之后行此举,表面上是为
截断咱们后勤,说不得也确实存
这点意思,但考虑到时日,其实九成都是来不及
……十之八九是另有其意。
腊月二十九深夜时分,黑着脸
胡寅出现在
岳飞
帐中,然后直接在火盆旁伸出
几乎已经冻僵
手,并言语直接。“
有话说。”
岳飞不敢怠慢,即刻起身恭敬行礼,然后示意左右侍从、幕僚起离开。
几人走,胡寅当即开口:“
听说,金国在南边开始同时截断两侧黄河河道,是也不是?”
“是。”岳飞没有任何隐瞒意思。“好让胡尚书知道,金军是大前日进攻受挫
,大约昨日开始,便直接更改
计划,在南面集中
大量民夫,尝试以挖通黄河北道东岔与黄河东道西岔
法子,截断咱们身侧
两个河道……因为规模巨大,斥候也是今日
早才弄清楚对方意图,然后回报过来。”
“你觉得如何?”胡寅没有质问对方为何没及时告诉自己,而是直接追问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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