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也旋即肃然起来。
“此战以宋金为主体,长江以北诸邦国部族,皆参与战中。”赵玖继续缓缓认真来说。“靖康之前便不说,只从靖康算起,也快十二年,十二年间,战争代价可不仅仅是场获鹿大战或者之前尧山这类战役死伤那简单……
“土地沦丧与收复是上万里规模,城池易手,怕是要反复累加过千……
“军士死伤累积数十万之众,战争中士民伤亡恐怕要以千万来计数……
“汉、女真、党项、契丹、奚、高丽、渤海、蒙古,乃至于高昌、日本,
旁,几乎是毫不犹豫便拱手做答:“官家……高丽享国两百余载,久怀德教,虽于大国兴亡之间稍有无奈之举,但并不至于国统更续。况且,国国主少年登基,前十余载国事多为权臣所握,后十载又逢两京相争,能勉力维持已经很不错,谈不上失德无能,不该有此厄难。至于外臣,虽感激于官家屡屡提携之意,可既身为人臣,受高丽国恩数十载,又焉能悖逆臣德,朝丧尽五十载名节?还请陛下体谅。”
“朕自然体谅。”
赵玖瞥眼如释重负金仁存,并不在意,只是与金富轼认真讨论。“但是金相公,你若要维持高丽,维持王氏统续,那之前高丽国某些内外事端,朕也就不得不与你议论二……”
饶是金富轼早有准备,此时也不禁微微叹气。
“郑知常郑学士出使大宋多次,文名传于天下,更是金河之盟持约之人,如今为你所杀,请问,高丽国也好,你金富轼也罢,要怎与朕、与西辽大石林牙,与两位蒙古王,与高昌国主做交代?”赵玖平静来问。
此言出,脱里与合不勒更是直接睥睨来看,似乎真还记得郑知常长什样般。
“除此之外。”而金富轼尚未做答,赵玖又将懵懂女儿从侧抱到腿上,继续迎着海风来问。“当日朕北伐之际,曾有明旨至高丽,要你们遵从金河之盟、邦属之德,出兵攻辽东,而且约定晚日便要出万贯军费,以飨士卒……你们晚足足百余日,又该怎说?”
金富轼沉默时,地上金仁存也低头不语,便是周围诸多邦国使臣、部族首领也多捻须冷笑,因为所有都知道,这是高丽必须要面对个死结……不是你们维持内部团结就能轻易熬过去,不然,仗就白打。
“朕有句话要说说。”
抱着女儿赵玖见状,不等对方开口,却又忽然严肃起来。“邦国之重,莫过于兵,今日事情还有往后事情,怕是都还得回到战争本身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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