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量成长叹声,扶着刚刚被敕封无量玉璧坐下来,丝毫不顾水花溅到身上。
“叔父,有些话,咱们只能在这里说。”
见此情状,高贞寿也幽幽起来。“你们为什要不顾大理与交趾百年邦交去扶持翁申利,真以为不懂吗?还不是赵宋北伐、宋金决战威势惊到你们?还不是你们看着大辽灭国西走,大宋浴火重生,心里多少有计较……”
“是啊。”高量成面露疲色。“大家都是唐末乱世而起,两百年下来,有个算个,全都代不如代,个个内囊倒出来,而偏偏大宋倒得快,兴复也快,眼瞅着又有统八荒之势,各家自然要各自求生。西辽那里,是另起炉灶,另辟蹊径,而们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局面。所以,才与段和誉商量此策,想着面吞地自强,加强纵深,面祸水东南引,将
寿愈发冷笑。
“贞寿,你在引狼入室。”高量成压低声音相对。“大宋进来,杨氏与黑蛮再起来,于们高氏到底有什好处?只是徒劳失去鄯阐府而已……而且,时间久,赵宋迟早吞并段氏,布燮之位也是白捱。”
“既如此,叔父何妨将鄯阐府与布燮之位交予侄儿?”高贞寿只觉得可笑。“如此,自然不会再引狼入室。”
高量成也只能冷笑。
见到对方如此姿态,高贞寿也显得光棍起来:
“叔父!现在局面是,你有威楚不假,但无论如何,将来最多也只可能保有威楚府之地!而原本只有统谋府,再怎样也不会更少……凭什不争?”
“同族之……”高量成无奈,勉力来做苦口婆心之态。
“同族!同族!还引狼入室?说好像这几十年威楚与鄯阐有们北宗份般!”高贞寿愈发不耐。“你们南宗处事,比北面狼还要差上几分,人家至少还能公平买卖,以礼相待,还能让二弟路中进士,点到知州,而你们南宗几十年下来,却只将们北宗当成贼般防范……南北两宗,早就不是家!而这,全都是你以偏支出身偏偏要恋栈权位不去结果!”
“们不能只说族中私利,还要说国家公务。”高量成试图尽最后份努力。“你这做,大理国势如何?”
“差不多就行!”高贞寿彻底厌烦。“说好像们没有许你与段和誉做大事般……交趾内乱,你们扶持翁申利,军械、钱财、粮食,流水般砸过去,国库都砸空,到底成没有?们北宗拖后腿没有?多少年和北面交易茶铜积攒,都被你们想着法给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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