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淮说。
他们说这话时，主管刚好进来巡视，
眼扫过几人
工作台。
其他人桌上还堆着大半，只有林思渡面前干干净净，所剩不多。
“你认真看
吗？”主管很怀疑，“
都
他依次给镯子编号、拿仪器测点射，周围埋怨声音不知道什
时候小下去，又传来椅子拖动声音，其他人好像是去吃午饭。
到下午时，林思渡桌上镯子已经所剩无几，都被他贴好标签，整整齐齐地放进首饰盒里。
盯着这些东西看太久，他有点头晕，抬头时候觉得灯光有点晃眼，目光在半空中眩晕下，刚好看见检验室透明玻璃外，黄教授在带人参观——
是他上午撞上那个男人。
男人是单眼皮，似乎在说些什，嘴角挂着点松散随意笑，黑色衬衫领口敞着，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手臂上线条结实肌肉。
小把玩珠玉，这些人全靠多年打拼下来经验，有时会看不上刚刚入行学院派。
“别慢悠悠地喝水，进检验室。”主管催促，“今天有批货来，要赶紧出证书。”
他不解林思渡背景，只当是新来员工。
林思渡和几个同天入职新员工起进内间，每人桌子上叠着几百只玉镯，品质不。
同进来新人有点崩溃：“这多？！这得加班到什时候啊。”
男人漆黑深邃眼睛不经意地撇过来，居高临下地和他目光撞在起。
似乎是认出他，男人嘴角笑意加深点。
这玻璃是双面可视，林思渡避开对方目光，垂下眼帘。
无名指指骨有些发疼，上面有块很小擦伤，应该是上午撞上男人时不小心蹭到。
“这是们新员工。”玻璃窗外，黄教授见顾淮直盯着林思渡看，介绍几句，“他很有鉴定天赋，圈口、尺寸、重量这些别人需要用卡尺天平等辅助工具完成测量数据，他只需要看眼，再用手指搭，就能大致感受出来，只有极少数不确定，才会用测量工具，天生就是吃这碗饭。”
“看到你手里玩意儿再值钱，你也想骂句破石头哈哈哈。”
几个人趁着主管不在，大声埋怨几句。
林思渡没说话，纪枫今天生日，他今天不想加班，所以尽可能地想早点做完。
这批镯子是和田玉，微透烟白色，青海料，基本都有水纹。
林思渡大致看遍，伸手从中间挑出几只混进去便宜金丝玉。看就知道是无良商家想以次充好，想浑水摸鱼，用替代品拿到真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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