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整齐地放着他初高中时
用过课本，没用完文具也端正地收拾着，玻璃桌板下压着两张成绩单，
切都像是好学生标配。
他翻开厚厚新华字典，在中间页，找到
几张图书上剪下来，爬行类动物图片。
他把图片夹回书页里，有点想dragon。
[与渡]：在？看看龙？
[H.G]：看哪个龙？
”顾淮放下手机，自言自语，“你妈回娘家，你能稍微、尊重点
吗，往肩膀上爬就算，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吧。”
dragon甩甩尾巴，并不能听懂人话。
如顾淮所说，林思渡不常出门，不懂很多出门小技巧，他买票，并不直达，中间停四五站，邻座人来又走，他昏昏欲睡，眼皮渐渐地沉，倚在窗边沉沉地睡过去，直到报站声音把他从浅眠中惊醒。
课业和工作都忙，他差不多年没回来。
这里不是他小时候住地方，这是当年他爸爸躲债消失后，他被留在A市寄宿读书，林辰举家搬过来城市。他们家原先在A市房子早就卖掉，现在住着，是林思渡外婆房产。
林思渡：“？”
[与渡]：dragon。
[与渡]：:(
顾淮发张健身后光裸着上半身照片来，林思渡放大10倍，忽略腹肌胸肌，在顾淮身后黑色跑步机上，用珠宝放大镜找到他小动物。
灰扑扑小县城，没有地铁和电车，他在车站等20分钟，才有辆公交车慢悠悠地爬过来，他投币上车，几个后排穿着校服女学生就盯着他，小声地讨论着，林思渡望向窗边，把自己黑色口罩拉起来。
外婆家是栋小平房，带个10平米左右院子，院子里种两棵桂花树，这个季节，已经闻不到桂花香味。
进门前要换好鞋，从外边穿回来外套，要脱掉放在门口衣架上，进家里第件事是洗手，林思渡像是个机器人在履行自己骨子里固定程序。
妈妈和外婆都不在，他先回自己房间，进门瞬间，愣好会儿，觉得房间小得有些逼仄，柜子和床也都不够大气。
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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