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凌乱的床上撑着坐起来,慢慢地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水,顾淮从背后抱着他,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今天怎么了?”他问。
“嗯?”正在捡衣服的顾淮问,“你感觉到我哪里不同了吗?比平时舒服?”
“……还好。”
虽然顾淮一如既往地拿话敷衍,但林思渡确实感觉到了一点不同。
“你干什么去了?”林思渡问。
“这么聪明?”顾淮故作夸张地说,“没干什么,就干了点坏事。”
林思渡低头玩手游抽卡,压根不接顾淮的话,他抽了9张r,1张sr,有点厌倦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月色温和,在落地窗内的纱帘上投了层朦胧的光影,地上映着月光,有一点银色的金属反光,是一条不知被谁扔在地毯上的黑色皮带。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方塑封未拆的小盒子,一只玻璃水杯,没喝完的半杯水剧烈地震动摇晃着,一只纤细的手腕落在柜子上,腕上的南红珠跟杯子撞出了一声脆响,水线一阵凌乱地晃动。
周敬敏一面之缘就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正转身要走,被顾淮从背后叫住了。
“你说你想跟他道个歉?”顾淮问。
“啊……”周敬敏敷衍地回答。
“原来是你啊。”顾淮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你管校园,bao力叫小事吗?”
“你知道我?”周敬敏抬头,皱着眉看顾淮。
顾淮好像是有些生气,这生气显然不是对他
“你……”林思渡抬起手腕去看珠子有没有撞出裂痕,手腕又被人压着回了床上,身体内一阵飞快的动静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越是压抑着不想发出声音,越是会被身体的一阵阵酥软逼得溢出破碎的惊喘,他咬着顾淮塞过来的手指,呼吸都乱了。
“这种时候你还能不专心。”顾淮说,“真不给我面子。”
林思渡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说话,他更喜欢抱着顾淮,把耳朵贴在对方滚烫沾湿的胸口上,听那一阵阵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腰被捣得酸疼,他撑着床单试图坐起来,手心下的床单被拧出了小小的圆圈,顾淮抓着他的手,让他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他红着脸,感受着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冲撞,转过头去不看顾淮。
顾淮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气大得他几乎站不住,肩膀像要被捏碎了一样剧烈疼痛着。
“别自我感动。”顾淮说,“也别道歉,他不接受。”
“不要再来打扰他了。”顾淮说。
周敬敏捂着剧痛的肩膀,感觉到了顾淮言语中警告的意思。
五分钟后,帮林思渡把工作证放回办公桌上的顾淮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