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思达来去匆匆,赵郁让程乔找准路,去花鸟市闲逛个时辰,近晌午便去玉和楼尝仙酿素肉,完事又去长庆楼要壶琼浆听书,醒木落在案上,“啪”得声,说得正是刘秀才《黑山寡妇传》。
程乔听得津津有味,精彩之处还拍手叫好,赵郁抿口酒,将杯子放在旁没再动过,程乔伺候他多年见怪不怪,自家主子十分挑剔,晌午素肉也仅尝口,就全赏他。
傍晚又转去九曲街,这条街在河上,蜿蜿蜒蜒绕城半圈,如回廊几曲,故此得名,满城花街大同小异,正想找家进去坐坐,就听路边两人窃窃私语,个说:“九曲街沿河果然是阴气重,听说死过不少娼妓,刚去家,那唱得悲悲切切,跟水鬼上身样。”
个又说:“可不是嘛,这条街也就骗骗外地来,要说,还是去清乐坊,那多好啊,姑娘美小倌妙,听说南馆又来个会做诗,这要不是沦落风尘怕不是个状元料吧。”
程乔没细听,回头左右看看,心道:奇怪,怎总觉得有人跟着。才要问赵郁去哪,见赵王爷阖上折扇,敲着掌心:“去清乐坊逛逛。”
李思达带人找过来时,程乔正拿着图纸对赵郁说:“再过条街就是木兰巷,爷,辰时都快过,再看下去,早摊该撤。”
“袁掌柜还说哪几个地方?”赵郁不为所动,边看画边问。
程乔答:“晌午说是长庆楼玉和楼,夜里是九曲街和清乐坊。”
赵郁道:“早饭也晚,先去逛逛花鸟市。”说着抬脚要走,李思达气势汹汹地过来问:“见着个穿青白短褂男人没?”
“青白短褂?”程乔眨眨眼:“没束发?别支木簪?”
天色尚早,路过南北斜街时吃碗不放糖糯糖水才继续走,赵王爷就是来玩,玩得兢兢业业个地方都不差。
程乔唉声叹气:“爷,要看,您就随便娶个王妃算,也省得冯老贼整天在陛下面前碎嘴。”
赵郁说:“这事儿讲究你情愿,随便,旁人辈子能随便?”
程乔听他说完就要哽咽:“咱们王爷就是心善。”
赵郁赞同地点点头,停在没
李思达:“就是他!”
“那是个男人?”程乔瞠目结舌:“还当是位爱翻墙姑娘。”
李思达道:“别废话,人跑哪去?”
程乔指指墙头:“刚刚翻过来,又立马翻回去。”
“他娘!”李思达咬牙切齿:“命人把城门给封上,许进不许出!就不信他个小倌能上天遁地,今儿个挖地三尺也得给找出来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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