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给谁看?”徐风堇问。
“这……”邵山犹豫片刻,道:“王妃还是等王爷醒,自个儿去问他吧,他若是没告诉你,也不好乱讲。”
徐风堇道:“那也不为难你,只是不知道昨天那位子恒?”
邵山当他是为子恒出言不逊斤斤计较,说道:“陈子恒这人嘴碎,王妃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王爷定会为您出气。”
子恒姓陈?徐风堇眉梢微挑,心道:怪不得。
来回不过个时辰,方才算命签子还摆在桌上,徐风堇又带人折回来,庙祝见,忙找打扫院落小童帮着他把赵郁扶送到后院茅舍,又匆匆忙忙找药箱过来。
赵郁趴在竹席上,背上道狰狞伤口,看着十分骇人。
“可有什大事?”徐风堇问。
庙祝清理着伤口皱紧眉头:“幸好是外伤无毒,只是这刀伤也深,怕是要修养几月。”又拿出药道:“王妃帮扶住王爷,会儿撒上这药,怕是要疼醒。”
徐风堇点头,将赵郁挪到自己腿上,让他躺好,又顺手帮他擦擦额头细汗,徐风堇想路,方才看见邵山,那山匪应该是有两拨人,拨是赵郁自个儿安排,剩下拨怕是有人将计就计,抢先步,来要他性命。
赵郁伤重,暂且不能四处走动,之后几天都要留下修养,山中院堂清幽,怪石竹林,草亭看花,偶有淡淡檀香,是从前院刻满纹饰黄铜香炉里飘来,流水竹子下是口青板砌成小槽,程乔坐在旁,愁眉苦脸地拿着庙祝破烂蒲扇对着冒烟铁炉呼呼扇风。
徐风堇带着岑灵走进来,程乔看他眼,又继续呼呼地扇。
徐风堇问他:“王爷醒?”
程乔没好气道:“醒。”
徐风堇看看炉灶上石锅,里面是早已经滤干净褐色药
赵郁明摆是个闲散王爷,面上不争不抢,如今还娶个低贱小倌,怎看都不至于被人刺杀,徐风堇不知他心中想法,赵王爷除没事逗弄他番,也从不说别,怕是赵郁为人谨慎,并未信他,包括行香那事儿,若不是他自己看出来,怕也要被蒙在鼓里。
“嘶!”徐风堇手上疼,只见腿上赵郁不知何时醒来,无意识地咬住他手腕,徐风堇忍着没动,待庙祝忙完,又等人昏昏沉沉睡过去,才起身出门。
门外站着岑灵程乔,还有身劲装邵山,邵山见他出来,忙问:“王爷怎样?”
徐风堇手腕被咬出排圆圆牙印,丝丝渗血,他且没管,问道:“今天是怎回事?”
邵山气道:“原本王爷安排咱们自己人做场戏,却被旁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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