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还未说话,邵山便忍不住心虚道:“王爷是担心徐风堇吧,咱们出门前您也对他千叮万嘱,他在府上会照顾自己,况且还有侍卫看守,铁定不会被人抓走……”
赵郁眯起眼睛道:“你怎知今日会有人抓他?”
“啊……”邵山怔住,结巴道:“这事前几天就开始搜查,估摸今儿个就能查吴橫那,两副画那样相近,还写他名字,自然脱不开干系……”
邵山并不知道赵郁已经安排程乔将画烧,程乔办事他素来安心。
等等……那日出门,并非只有程乔,还有徐风堇身边岑灵。
患无辞,什都能编排出来,徐风堇提高声音:“堂堂郁王王妃,说不上多干净,但也勉强算得上清白,你若说做过下九流买卖自然承认,但张大人别忘本朝不禁娼技,徐风堇三个字也是在临安城府衙登记入册,抛开德行不说,那是天子批准正经营生。但若你不分青红皂白,拿两张相似画就要说是前朝余孽,可抵死不能认。”
张德没想到他出身低贱也敢如此理直气壮,怒道?“认不认由不得你,来人!带走!”
钱慎刚要上前阻拦,徐风堇便说:“你退下,且跟这位张大人走趟,看看他斗胆拿怎样。”又哼道:“还有本事打不成?”
钱慎为难:“可是王爷吩咐……”
徐风堇道:“说让开便让开,若是不听,就让王爷革你职!”
怪不得他突然要岑灵跟着……
赵郁并未听邵山再说,对车夫道:“回府。”
邵山坐立不安,赵郁现在回去怕有些早,忙道:“王爷,咱们已经到还是上去看看吧……再者说您真无需担忧徐风堇,他聪慧机灵又怎如傻子样自投罗网,他能图什?”
赵郁闭闭眼:他能图什,不过是掏出颗真心,图信他。又沉声道:“回府。”
京兆尹衙距离郁王府并不算远,张德带着众衙役浩浩荡荡穿过景阳大街,徐风菫被困在中间,手腕扣着锁链,昂首阔步,不像阶下囚反倒像是去赴宴。
“嗒嗒”马蹄,急行半日,临到风雨亭脚下赵郁缓缓睁开眼叫停,邵山路上时不时拿眼神偷偷暼他,偶尔目光撞上,又惶张错开,见赵郁不再上山,忙问:“王爷怎?”
赵郁道:“是要问你这路上鬼鬼祟祟,怎?”
邵山连忙否认:?“,没鬼鬼祟祟啊。”又立刻挺直腰板道:“王爷,马上就要到,咱们上山再歇息吧。”
赵郁不语,目光沉沉像是看破切。
邵山紧张道:“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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