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几声脆响从车外传来,石栏街杂七杂八小物件许多,赵郁挑起帘子向外看去,道声:“停车。”
今日天气好,垂柳飘风不那燥热,外宅不如以往冷清,管家账房,婢女厨子,全都低眉顺目地站在院里等候安排,岑灵手上挎只竹编篮子,上面蒙着绣荷白娟,隐隐约约能瞧见红彤彤,具体又不知是何物件,徐风堇特意换上接待萧笛时那套繁复衣裳,站在正厅门口,清清嗓子道:“今儿个把大家聚集起来,倒也没旁得事情,只是入府许久,还不曾好好认认各位。”
管家姓单,年过不惑,穿着深灰长袍上前步,将手上中书册递上去道:“王妃,这是府上花名,您可对看。”
账房姓马,与管家同龄,也上前步道:“王妃,这是今年府上开销,由于往年账目过多,等您有空闲时候,老奴再给您送来。”
徐风堇摆手道:“各位许是误会,今日并非像你们要权,若哪天想要,便直接登门。”说着示意岑灵走到众人跟前。
心,臣定将此事处理妥当。”
“还有你。”赵端说完又暼眼赵郁:“你那王妃也不冤枉,当着外藩献舞成何体统?莫非嫁入皇家,还不忘不掉自个儿从前身份。”
赵郁道:“是儿臣错。”
赵端冷哼:“你倒乐得维护,朕看在京里也学不出什好来,过十五带着他去普光寺清修半月罢。”
赵郁领旨便和冯竟同退下,沿着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宫墙玉瓦路走到南宫门,赵郁马车与冯竟轿子并排而立,冯竟拱手:“臣,不远送。”
管家时不懂徐风堇是何用意,他对着这位王妃并不解,只知与王爷恩爱非常,除内外宅院,显
赵郁点头算是作别,这路上他都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同,不急不恼,像是根本不知这事儿与冯竟有关,冯竟沉吟半晌道:“王爷这次给教训,老臣记下,只想提点王爷句,人生在世,昏昏逐逐,未必不好。”
赵郁莞尔笑道:“与冯大人素无纷争,不知大人此话所谓何意?”
冯竟见他不愿多说,只得拱手道:“臣,告辞。”
赵郁目送冯竟轿子走远才上马车闭目养神,路平稳驶向石栏大街,伴着吆喝叫卖心中计较,冯竟喻意示好,若放在从前,他自然会顺着台阶下去,赵王爷自认不拘小节,不计较风雨亭那日刺伤自己,毕竟与冯竟和睦,百利无害。
不过这都是徐风堇挨打之前想法,如今徐风堇因他幕后指使受伤,竟还想过来讨好?赵郁敲着扇骨冷笑: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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