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烦。”孟哲说，“
看李哥也不耐烦
，这货嘴上说得厉害，但看起来就是个网红鼓手，过来试个鼓还带拍照团队，堵着酒吧
门，调半天角度，不知道在想什
。”
江乘月六年级开始学鼓，纯粹是觉得喜欢，没想过借着架子鼓吸引粉丝或者积攒名气，更多时候想要，是因为抵消孤单。
“来试试吧。”江乘月说。
“学弟！”付悠然小跑着过来，“这里有两台鼓，刚好你用里面那个。”
付悠然说完，上下看看江乘月衣服，笑：“衣服不是自己搭吧，整
江乘月听得直皱眉。
路许是在国外长大，祖上混血混得有点杂，平日里跟他说话，有时候接不上中文就会蹦德文，蹦完考虑到他听不懂又会给好心地换成英文，最近好像还无师自通几句四川话。
他只觉得路哥有趣，不觉得矫揉造作。
但面前这个陈如辉，普通话和英文都很塑料，让他感觉不舒服。陈如辉来得还不止
个人，还带个直播摄影团队。
“抱歉来晚。”江乘月说，“有点事。”
给江乘月扔过去：“戴这个吧。”
江乘月被路许折腾两个多小时，换身看上去有点东西但东西不多衣服，还被路许找人简单弄头发。
在路许找眼线笔，试图给他画个摇滚风淡妆时，江乘月终于坐不住。
“加个淡妆真好看。”路许有点意犹未尽。
“不。”江乘月这两天嗓子疼，言简意赅，“gay里gay气，不喜欢。”
他右手背上还贴着块医用胶带，拿来挡前天护士拔针失误时弄出来淤青。
“怎回事？”孟哲问他，“生病吗？”
“不碍事。”江乘月低头找自己鼓棒，“前两天嗓子有点发炎，少说话就好。”
就是这个陈如辉嚷嚷得他有点烦。
“瓜兮兮，嗓门比鼓还大。”江乘月小声说。
路许：“……”
文创街上有很多小酒吧，夜晚华灯初上时候，会渐渐地热闹起来。
这座城市大点乐队有自己演出专场，或者去livehouse和音乐节，小零散，又想玩音乐人，多半聚集在这条街上。
江乘月好不容易逃出路设计师“魔爪”，赶到文创街那边时，分钟。还没进付悠然那家酒吧，就听见有个声音拉扯着嗓子夹杂着中英文在骂他。
“江乘月怎还不来？”陈如辉说，“说什小众民谣乐队‘柚子冰雪’鼓手，都是吹吧。自学鼓能有多厉害，正式乐队都没有，浪费时间，stup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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