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自认为自己性格还算比较热情,刚过十点,他自作主张地要给路许做夜宵,不收钱那种。
路念不喜欢中餐,路许从小接触中餐机会少,所以江乘月说要煮面条时,他面上没说什,但脚却在厨房扎根。
江乘月难得大方回,不按面条根数给他算钱。
“挺香,待会儿就好,不辣。”江乘月边说,边往死里放辣。
厨房外有丝丝虫鸣,厨房里红油香味很招人,江乘月轻轻把碗推过去时,香味下子在路许心上浅浅地挠下,紧接着路许就觉得确实有些饿。
”
路阿姨前夫,应该是路许亲爸吧。
江乘月记得,路许应该是路念和那个前夫儿子。
“那你……”江乘月问。
“砸他所有酒,放把火把阁楼烧,引来附近警察。”路许低声笑,“他被关好阵子,然后他俩就离婚。”
江乘月挺好,人如其名,像月光,永远是温和,没什攻击性。
路许有些后悔,自己开始对江乘月态度。
“路哥,问你个事。”江乘月拿两棵绿苗苗走过来,琥珀色眼睛里盛池温和笑,“左手和右手里,哪个是葱?”
“不都是吗?”
路许被面汤呛口,觉得江乘月应该是辣椒里泡大。
江乘月:“……”
路哥,勇。
江乘月还是第次从路许口中,听闻这段往事。
他和路许距离,好像下子拉近很多,就好像——
他并未始终没入淤泥深处,而路许也并非直都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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