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跟你说
什
？”江乘月厌恶地别过头，伸手去找洗手台上
小瓷瓶，想给向驰脑壳来
下。
但瓷瓶赔起来比较贵，江乘月想想，换成不锈钢香皂盒。
“还说什？还说什你没爹疼没娘爱，就成都小酒馆里乱窜野孩子。”
“你矜持什，你眼睛那好看……”
向驰盯着他脸，不住地打量，这种黏腻而不尊重视线让江乘月觉得很不舒服。
路许平时也喜欢打量人，但路许那是职业病，打量同时还会带点专业角度点评，和向驰这样完全是两回事。
江乘月不想理他，转身想离开，却被向驰伸手拉把。
向驰好像是喝酒，身上有点廉价酒味。
“哎。”向驰说，“上次帮你那个，你男人，今天不在啊？”
因为上午磕那下，让他不小心沁点泪花，到现在，眼尾还有点红。
淡淡，像是敷层胭脂。
疼倒是不疼，可他觉得难看。
路大房东本来就各处嫌弃他，等下见到，怕不是又要嫌弃几句。
正想着，有人从背后靠近他。
楼卡座区坐很久，面前摆着瓶未开封黑桃A。
从他位置，恰好能看见不远处坐着江乘月——
白天看见他就跑，现在却坐在这里，跟别人有说有笑。
没过多久，江乘月起身离开，路许站起来，走过去。
“嗨。”路许指节敲敲桌子，“他，江乘月，去哪里？”
江乘月皱皱眉：“他不是……”
“不是什？”向驰醉醺醺地说，“不是你男人，还是你不喜欢男人？”
向驰：“
听川渝那边朋友说，你以前讲过，你不喜欢女生。”
“那和你没关系吧。”江乘月说。
“怎没关系。”向驰醉得厉害，抓着江乘月袖口把人往墙边推，“后悔，早知道你这漂亮，就应该让你来们乐队……”
“你化妆吗？”来人声音有点故作轻浮，“真不错。”
江乘月认出来，这是向驰。
因为驰风乐队开始和他过节，向驰好像直在找他麻烦。
之前大学生音乐节就是这样，先步上场驰风试图顶掉有他帮忙D大校园乐队歌，好在他们临时换歌才解决。
“没化妆。”江乘月擦擦手上水珠，“有事吗？”
路许：“是他哥哥。”
孙沐阳指指洗手间：“去。”
路许转身走。
留下孙沐阳慢吞吞地说完后面话：“去、洗手间，他有、有点……过敏。”
江乘月站在镜子前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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