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漫卷向天空,这场风过后,盛夏大概也快结束。
“路哥,你……”
江乘月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两个人争吵声。
江乘月转过脸,看过去——
准确地来说,是酷哥前男友在吵,酷哥在蹦字。
他不介意跳水,甚至很喜欢玩闹,可这衣服是路许,路许爱干净,他不能弄脏。
孙沐阳前男友今天又找来,江乘月从台上下来时看两人眼,总觉得这俩人还挺辛酸,明明都分手,还天天地吵架,闹个没完。
他刚想去收拾包,有人压下他肩膀,有些沉,他抬头时,刚好看见路许蓝眼睛。
路许周围,有点淡淡酒味儿。
“路哥,你喝酒?”江乘月问,“你没自己开车来吧?”
乘月在成长,江乘月从开始,就不是需要活在庇护下孩子。
从小独立长大孩子能有多坚强,路许能懂,但他发现自己对江乘月还是知之甚少。
因为路念拜托,他总是想着帮江乘月解决问题,甚至形成惯性思维,可江乘月,在他不知道时候,已经从不为人知,到逐渐展露锋芒。
他终于能把两个人摆在对等位置上,去正视自己想法。
故意让江乘月穿自己搭配衣服,让江乘月戴自己设计耳钉,想把人留在身边,想怎打扮都可以。
“能怎办,爸去世时候,没有个人帮,你也不在,妈不要,你也丢下,连个说话人都没有……”酷哥前男友说,“你说分手就分手,孙沐阳,你可真行啊。”
说完这
“嗯。”路许应声,蓝眼睛深深,看向江乘月,故意把身体重量往他身上压,“……”
他确信自己没有醉,可看到江乘月那刻,他忽然不那确定。
他在抚弄镯子那刻像是尝口月光,只是没想到月光度数比酒还醉人。
江乘月伸手扶着路许,路许呼吸时热流从他耳边穿过,那种尾椎上方炸开酥麻感,再次朝他席卷过来。
风吹过森林公园,周围是只有盛夏才有青草香。
他痛快承认,他就是喜欢江乘月。
很喜欢,江乘月。
江乘月其实早就看见路许,在幕布落下那刻。
他以为路许不会来,可是远远地看见那个熟悉身影时,他还是觉得激动,甚至摇旗时还特地指向路许方向。
乐迷在喊encore,嫌演出时间短,甚至有人把矛头指向主办方,这些都和江乘月没什关系,他收拾自己军鼓,拒绝观众跳水呼声,往台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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