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难过。”栗子悄悄话鼓手说,“不止是乐队,除却最终能走到起人,谁和谁不是聚又散呢?”
江乘月从观看乐队路演人群中晃悠出来,踱步走到卖东西小姑娘身边,伸手:“给吧。”
栗子悄悄话唱首本乐队歌,又应江乘月要求,唱已经散队柚子冰雪歌——
[宽窄巷子未醒梦里,稻城晨曦。]
[白色衣角翻飞过情思。]
[五线谱记着猜测是非题,选是选非,猜不透你小心思。]
路过人有人懂民谣,能驻足品评二,有不懂,则向他们投来好奇目光。
在文创街广场上路演是“栗子悄悄话”乐队,江乘月之前在果汁音乐节上,曾经和他们乐队鼓手有过面之缘,当时还聊几句。
“江乘月!怎在这里还能见到你。”那个鼓手叫他,“来试试民谣吗?好多乐队都想借用你,来们这边玩下?”
江乘月在来这座城市以前,就是民谣乐队“柚子冰雪”鼓手,组梦镀后,乐队创作歌曲全是摇滚,他都好久没沾过民谣。
路许好像还在看展馆里那些面料,品鉴面料时认真严肃神情像是旁若无人,肯定早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这喜欢布料,怎不和布过下半辈子,江乘月想。
“你们柚子歌,写得真好,可惜散队。”栗子悄悄话鼓手羡慕地说,“你们那时还是群高中生,歌词里却有故事。”
“不过乐队都这样。”他又说,“那多不同境遇人凑在起,能留下两场惊艳演出已经算是万幸,最终能坚持下去乐队寥寥无几。”
江乘月很清楚这点。
因为自己玩音乐,江乘月见过太多散队乐队,有因为学业,有是因为家庭,还有仅仅是因为内部成员矛盾。
他们都像是花,年年岁岁,开又谢,旁人只知道每隔段时间有新歌可听,有新人可看,只有他还记得那些乐队名字。
“试试?”江乘月把接住隔空飞过来鼓棒,试试手感,坐过去。
路许站在卖小锦囊摊位边,远远看着江乘月在鼓凳上坐下,毫不怯场地接上民谣乐队节奏,看上去已经把刚刚买过小锦囊忘在脑后,不会再来拿,这是典型小孩子心性。
路许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但他兴奋不足惆怅有余,所以他深吸口九月空气里桂花香,垂眸掩去眼睛里密布乌云。
这喜欢架子鼓,怎不和鼓过下半辈子,路许心想。
路许转身,回文创街上面料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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