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雨夜,他被路许压在落地窗前,路许撩开他睡衣下摆,从背后顶着他,没有进入,只是牢牢地贴着他,让他在寒凉深秋夜里近距离地承受着炽热。
“下次不放过你,你哭不哭都要……”路许用英文在他耳边说句脏话。
除跟他学去那些乱七八糟四川话,路许很少说脏话,所以当路许带着露骨情欲毫无保留地遍遍地在他耳边阐述自己欲望时,他兴奋又愧疚地败在路许手里,按在玻璃上指关节曲起,留水痕。
“等真把你弄脏,再把你擦干净。”路许嗓音低沉,是种带磁性沙哑。
可画面转,他们之间又隔山海。
“没有特殊意义?”
“没有……”
谎话。
他心里有个声音说。
“还是大学生,年纪轻轻,不学好。”曲婧说他句,“没什意义就抽空去洗掉,看着点都不像乖学生。”
还没能和路许打过完整电话。
曲婧才刚过四十岁,身体康复得算快,大约周后,就能在病床上坐起来。周围她同事对江乘月赞不绝口,说他懂事,好几个还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江乘月只是笑笑,不回答。
那天,江乘月正拿毛巾往外走,被他妈妈叫住。
“你耳朵后面那是什?”曲婧问。
江乘月想两秒,意识到曲婧在问他耳后刺青。
医院前台放张好几天前报纸,护士拿它垫东西,江乘月见过好几回。不过今天他路过时,朝着报纸方向扫眼,看到熟悉品牌名“NancyDeer”。
在这样国度,能看见路许品牌名可太稀罕。
江乘月嘴角刚有点要微弯弧度,就看见标题下内容:“因不满NancyDeer春夏大秀进军亚洲市场,某男子,bao力打伤专
妈妈见许久未见儿子总会唠叨几句,江乘月失魂落魄地应声。
出病房,他站在烈日下,有些晕头转向。
“对不起路哥,说谎,是渣男。”他有点伤心地想。
他说违心话。
他在异国他乡土地上,倏地近乎疯狂地想念路许。
“是个……挺好看蒲公英。”江乘月迟疑着说。
“‘好看’和‘蒲公英’都知道,你好好为什会去纹身啊?”曲婧不解,“你以前明明不喜欢这种东西。”
江乘月不擅长撒谎,可曲婧现在状态,他和路许事情,是万万不能说。
“就……突然很喜欢,就去纹。”他说。
其实不对,是喜欢路许,所以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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