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臣声音提高八个调:“
哥哥,你要去哪儿上学啊,成绩差是差,但可以努力。
宁玺哥,现在篮球也打得特别好,你让跟你切磋切磋呗?
哥,你看看。
……
宁玺成绩,毫无疑问地又成同学之间议论热点,毕竟四川省今年文科状元出来,在个外国语学校,比宁玺多八分。
行骋见他不说话,哄着他把手机拿过来看,激动,不小心扯河边垂半截柳枝,心里没太大个数,又兴奋又纠结地问:“哥,哥,你这个分,能不能上北大?”
宁玺闭闭眼,“能。”
行骋猛地牵起宁玺手。
两个人没命似跟着滨江东路行人道跑,再往深去,绕过草丛树林,不顾头上昏黄路灯,不顾路人侧目,行骋边跑边大喊。
宁玺在后面跟不上脚步,面上挂着笑,听行骋转头,对他说,哥,走,去北京上学。
颈间有些湿热液体流下,更吓得他动都不敢动,狠命抱着他哥,往桥边,步步地挪。
慌乱间他抬起宁玺脸,点点地吻那些眼泪。
宁玺脑子里不断播放着那个数字,心脏阵狂跳。
三位数,六打头。
第二个数字是也是六,第三个数字是零。
这个分数,宁玺是肯定要读北大,全校人都这认为,包括应与臣。
他转学成绩依旧好,机灵劲儿全用到学习上,高考考得也很不错,六百三十七分,说刚好可以读个川大法医专业,也挺好。
宁玺因为常年自己个人睡,晚上睡不着便翻来覆去,有些惧怕这些东西,但还是没忍住问句法医学今年收分线。
应与臣纳闷极,“你问这个做什?”
宁玺小声说:“你不说就问老师去……”
北京。
在大部分高考学子心中留存过梦想,他宁玺,终于在二战年之后,将自己梦想变为现实,收入囊中。
那夜,宁玺在后面慢慢地走着,看着前边儿身形高大弟弟,仿佛看到十多年前那个小糯米团子,抱着篮球边走边倒退。
哥哥,你别不理啊?
哥,这球怎那圆?为什那多人要抢个球,买个新不就得吗。
六百六十分,刚好还凑个整。
高考发挥得很好是在宁玺预料之中,但是这个成绩让他直接懵头,去年四川省文科状元也就六百六十三分。
这个成绩上北大,基本没什问题,但是……
他抬头看行骋眼,深吸口气。
紧接着,是那种,释然,终于放松,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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