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被吃吧。”
宁玺说着,也不废话,去窗边抓过件黑格子衬衫披在身上,鸭舌帽反着往头上扣,抓口罩戴好,揣钥匙就要出门,行骋在后边儿愣着喊:“哥,你上哪儿啊?”
转身,傍晚余晖在宁玺身边儿都画道剪影,“吃饭啊,到点儿。”
行骋急忙拢外套跟着追,眉皱:“带啊!”
宁玺手里本来就拿着给行骋那只口罩,边拆包装边走过来,双手扣住行骋耳朵,轻轻把口罩套上去,捏捏他鼻梁,说:“最近成都雾霾严重,
难受是难受,宁玺张俊脸还是垮得厉害,招牌式冷淡表情又挂上面儿,屈着手肘去推行骋,不想再多说什。
两个人沉默阵,都憋着气,行骋刚想开口,“……”
“,”
宁玺也开口,给呛着,咬着下唇说:“你先讲。”
行骋站直身子,也不跟他多客气,“哥,你真相信,定会过来,去天府广场搁那雕像面前宣誓,去府南河边儿许愿!”
宁玺这话出口,行骋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怎就管不住自己这脾气,怎就口无遮拦,说这伤人话,他慌着想给他哥道歉,又说不出口,瞪着眼杵那儿,笨拙地抬起手,轻轻摸宁玺侧脸。
行骋如今气急攻心,又觉得难捱,自责全转化成哽咽,卡在喉咙硬是吞不下去。
“想你永远陪着,但是,不想因为去影响到你该走锦绣前程,”
他目光紧紧锁着宁玺眼,生怕那里边儿水悄悄溢出来,“你明白吗?”
“你去府南河起个什作用。”
“府南河里僵尸你没听说过?要是考不上,它们就全跳出来吃……”
宁玺伸手,把行骋嘴给捂住,憋着气骂:“你别说不好听话。”
捂住是捂住,行骋带着坏气儿笑,舌尖轻舔下宁玺手心,惹得后者颤,连忙把手放下来。
行骋假装正经地咳嗽声,这火气莫名其妙就没,“你是舍不得被他们吃。”
宁玺应当是明白,只是点点头,眼不自控地红片,嘴角因为难受缘故,颤抖着往下撇,也没再说话。
从小到大,行骋几乎从未在宁玺脸上看过这样表情,忽然心痛得不成样子,这切都是他招惹,小时候见过宁玺哭,那都是要摔要磕着。
这样红着眼不讲话,第次。
行骋下把头抬起来,顶着宁玺家里那刷得雪白墙壁,想头撞死上去。
那墙根儿还留着宁玺小时候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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