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在雨中行驶着。
平安抵达成都已是夜里九十点,高速公路上都堵好几个小时,行骋看着硕大“成都”二字映入眼帘,忽然有种很强归属感,彻彻底底感受到他和宁玺终于回到家。
这趟旅游拍不少照片,宁玺张张地存起来,分些钱出来,打算哪天印,放在钱夹里。
虽然这种方式已经是以往才会常用,但宁玺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比较传统人,觉得这样把行骋揣在钱夹内走南闯北,上哪儿都不会再害怕。
八月中旬,成都彻底入仲夏,晚来有艳丽火烧云燃半边天,街巷门口坐着下棋老头们凑桌儿搭台,捧盖碗茶听堂倌儿唱唱喏喏。
馆,隔音不好宁玺屁股痛,行骋硬是忍着去冲冷水澡,又被宁玺胳膊拎回来。
“可以用腿。”
第二日早上晨起后果,和第夜放纵后样,宁玺觉睡到日上三竿,行骋端着二两面站在床前,觉得这面条不争气,怎他哥都还没起来就黏糊成面饼?
藏式土火锅特别好吃,行骋往里边儿直加蘑菇菌类,看得宁玺心惊胆战,这臭小子真不怕吃多撑着。
路从金川回成都路很堵,于是大早上两个人五点就醒,慌慌张张收拾好准备出发,看时间还有个小时才走,又躺回床上,行骋挨不住宁玺躺他身边儿呼吸乱颤,外套脱化身小流氓,扑着来个痛快。
离大学开学日子越来越近。
行骋期末考试考四百八十分,刚压过文科本科线,爸妈高兴得不得,特准他暑假疯玩儿阵,行骋站在阳台上对天发誓,他要是高三不好好读书,那简直天打雷劈,十恶不赦。
宁玺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穿着短袖跑上去敲门,开门就掐他嘴巴,骂他满口胡言。
他不知道是,行骋默默地在心底加句,要劈不能劈鸳鸯,不
才穿好衣服又被脱下来那瞬间,宁玺有点儿怀疑人生,怎就从行骋呢?
等真正上车时候,行骋最开始买两包特产都被他吃光,还剩小袋在手里攥着,看他哥来就往他哥嘴里塞块儿,“好吃?”
宁玺坐好系安全带,说他:“你几岁啊。”
行骋乐得也系上安全带,假装打个打哈欠,顺手把伸长右臂搭上宁玺肩膀,又顺手环住往自己这边儿带,近咬口他哥耳廓,说:“比你小三岁。”
几个小时车程,宁玺枕着行骋肩头睡得安稳,路走半儿,行骋支撑不住也倒下,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大巴车软座上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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