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云里雾里:“放啊。”
宁玺无语:“你不能放远点儿吗?!”
有时候,宁玺会想,要是有种工具能把他和行骋童年以电影形式记录下来就好,那他愿意三年不看书,就天天坐在放映室里边儿,去看楼上秦奶奶盆栽落几瓣儿花,楼下“讨厌”弟弟在他看不见地方捣什蛋,那只蝉最后怎样,为什行骋小时候那爱吃朱古力冰激凌,还点儿都吃不胖……
宁玺有本字典,从小用到大,现在都读大学,翻开,里边儿还压着张纸,已经泛黄,他记不清楚是哪年行骋签下落款。
两个字,大大“行骋”,“骋”字写五遍,错四个,全拿红笔划,最后遍是宁玺补在边儿,工工整整,又在背面,写个“宁玺”。
玺没有去,那天似乎是妈妈要出门,他被反锁在家里做作业,看着小区里人来人往,没有翻窗户,倒是罕见地给行骋回纸条:你又搞什鬼。
后来,第二天他惦记着,但是急着去上学,那会儿也不太上心,偶然有天得空闲,在小区里面打球,篮球抛扔得过高,球滚落到后院,他才摸进去捡。
抬眼,满墙爬山虎,里边儿插十来朵已经被雨水冲刷过假花,有些褪色,有些歪扭。
那天春风还剩最后点儿,在宁玺眼里,将那面“花墙”吹拂出堪比往日明艳。
要说更能胡闹,行骋十岁那年,还捉过蝉,装在瓶子里,献宝似给他。
在北京学习读书日子忙碌而充实,宁玺常常忙得连轴转,心中挂念着行骋,但闲下来,那份挂念仍旧不减,反倒是越来越满。
或许是因为,份思念,占他全部空间。
他从未去想过是什时候喜欢上行骋,或是他和行骋到底是如何走到起,切这般自然,顺理成章,当他意识到时候,他们已经走小截路程。
宁玺随口提起那个姓邢学长,跟行骋说,其实这个世界上啊,跟他们样人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同性恋,还有师生恋,异性恋,双性恋,或者异地恋,不管怎说,都只是形式
宁玺抱着那个玻璃瓶,心里雀跃不已,但还是表情冷淡地说:“好吵。”
行骋因为他自己就足够吵,并不觉得蝉鸣有多吵,“那,哥,你不要吗?”
“活物不方便养,”宁玺说不出“不要”那两个字,只得说,“放吧。”
行骋这回听话,拎着玻璃瓶就又瞬间消失在楼道里。
那天傍晚,宁玺第次跑上楼去敲行骋家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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