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练动作不当,弄伤肘部,还好体检已经过,问题也不大,强忍着痛还是能继续打。
从小跌打损伤惯,行骋就没把这伤放在眼里,平时都
偶尔行骋带宁玺妈妈出去晒太阳,宁玺还会打视频电话过来。
行骋等他们母子俩相顾无言沉默之后,把摄像头对准自己,走到边儿说:“哥,阿姨越来越嗜睡。”
“……”
宁玺在那边没说话,句谢谢都没说。
他觉得这两个字,太轻太轻。
春天来得很快。
当行骋渐渐脱去厚羽绒服,再换掉薄夹克,慢慢地,穿上件长袖卫衣,又换做短袖,他偶尔拿起红笔在日历上画个圆圈,才反应过来,已经四月。
市里才栽种下黄花风铃木开满街。
学习进入倒计时冲刺阶段,行骋每周跑医院次数没那勤,平时周周五周日去三次,还没进房间,就看到病床上女人闭着眼在输液,脸挨着枕头,那下面压张宁玺照片。
那照片还是她托行骋要,行骋没有拒绝。
后来几个周,行骋接连参加好几个篮球选拔赛,国内最有名篮球联赛还来选他们队苗子,眼就瞅中行骋,但由于行骋爸爸不允许儿子走职业,才给推拒。
家里说,考不上本科就乖乖待这里读专科都行,不可能走体育,那吃年轻饭,消耗身体。
至于北京,能考上就去,听天由命,自己成绩,自己得把握好。
行骋天天翻着宁玺留给他笔记本,成绩有长进,字也越写越好,渐渐有些许笔锋,考试也知道撇捺,不再跟着任眉胡乱画通,全篇满江红。
他们校队有几个男生坚持不下去,让家长给接回家,这算下来没剩几个人,越逼近考试,其实反而越来越冷静,胜负局已定得差不多,不挣扎。
行骋总是轻轻推开门进去,把带来东西放到床头柜,去检查过输液管子,再叫医生过来问问情况,这来二去,时间久,病房里后来住别病人,都以为行骋是她儿子。
偶尔有人夸赞,行骋垂着眼帮宁玺妈妈调试靠背高度,明显感觉女人肩膀颤,行骋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说麻烦多帮着看下。
宁玺那边儿大姨也不是傻,看行骋跑得这勤,问过好几次,旁敲侧击:“小伙儿,你到底是宁玺他同学还是铁哥们儿啊?”
行骋不吭声,宁玺妈妈在床上气若游丝,答:“是宁玺弟弟。”
大姨哑,也不吭声,古怪眼神流连在这两人之间,啃口行骋送来果子,扶着腰出去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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