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封路凛点点头,在沙发边站得笔挺。
“明天去检查下,”封万刚抬眼看着自己儿子,说,“告诉过你很多次,做这份工作,不怕牺牲,不代表随意牺牲!”
封路凛又点头,沉声应道:“好。”
封万刚愣,把烟灭。
他从十二点回来就直在这儿坐着抽烟。
他闭上眼长吁口气,忍下颤抖。说实话,他眉骨处擦伤还有些疼。
这样事,迟早都还会发生。今天不是他拼命去拦,那就是明天城里又有人要出事。
封路凛在市里家离上班地方挺远,开车都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他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才脱鞋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见封万刚整个人身形如山,坐在沙发上抽烟,满屋子都是味道。
父子二人,沉默。
白仰月他们顾不上别,分拨人去分流社会车辆,拨人去渣土车旁喊话让司机下车,路边儿值班乔策和几个队里兄弟也冲到马路边,去拖封路凛身子。
“别动,”封路凛喘道,“人呢?”
“弄下来,在那边登记,”
乔策敢肯定在场人都被吓出身冷汗,着急地说:“凛队,你这太危险……”
封路凛只感觉耳边震得嗡嗡直响。他摆摆手,嗓子被灰尘呛得够疼:“停就行。别说。”
在回家路上,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儿子今晚事,他就心悸到现在……
他这个独子,还真没让他放过多少心。封路凛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狠劲儿满身,做事不拖泥带水,硬茬个,没人收得住。
封万刚在市里当好几年局长,公安方面直抓得很紧。他兼顾着上千万人生命安全,到头来却好像连自己最亲儿子都保不住。
当初把封路凛送到军校去决定,就像个早就埋下隐患。
不过现在
封路凛抹抹额头,暗自庆幸还好没流血,开口率先打破池平静:“爸,您还不睡。”
“封路凛,就你个儿子。”
封万刚声音听上去非常疲倦,“调你到新环境来,是锻炼和协助。而不是让你去送命。”
猜都是这事。
封路凛心头紧,每次都是支队上出事,准有人给他爸汇报。
凌晨两点,他们又把违章司机送到局里办手续。
接着,交警支队在所里总结下今晚情况汇报,全体敬礼过,才算值班结束。
新轮夜勤又轮流上岗。
是真累。
封路凛把摩托停到支队门口,差不多两点半,走条街路,才晃到处偏僻停车场内,钻进越野车里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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