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七听完动作滞,屋内气压陡然低几分。
他吞咽下,说:“弄什弄……再买呗。”
风堂指尖夹着烟,朝岑七那边轻轻挥:“随便买。贺情那儿,你挑。”
在座都知道,前几年岑七初来乍到,最开始是想做豪车,往进口和经销上砸钱,扬言要跟贺情抢货源。两边儿斗上,贺情他男人来,端平再反上口,岑七什好处都没捞着,乖乖跟着家里做酒去。又碰上这几年严打,高档酒不好销,每天找不到事儿做,就单纯玩儿上。
风堂能跟这人和平共处室简直就是奇迹,要不是有几个熟人也在,再加上区里很多事儿他得帮着柳历珠盯这些为非作歹,不然他不会搁这儿受气。
茶。只听包间门开,那个夏跳跟着个人进屋。
走在后边儿那个人边走边说:“真他妈,个二个吃饱没事儿干,比爸盯还盯得紧!七爷乐意死哪条道上就死哪条道上,他管得着吗!”
操?风堂下意识回头去看兰洲,兰洲目光也瞧过来,岑七怎回来?
兰洲捂脸想笑,他们仨最不懂事时候都不敢这讲话……这都什坑爹货?
那夏跳长得还成,个头不矮,口普通话说得倍儿流利,属于清爽干净型。风堂多看他几下,还觉得挺亮眼。但这人跟着岑七进屋,风堂顿时就没多少好感。不过以后都是经常同个屋檐下待着发牌喝酒,得多长个心思。
这些人沉默过后又开始尴尬地聊起天来,风堂摸根沉香插烟里抽,觉得室内空气好多。
他看着岑七,回忆起在支队出来那晚,他难免想起那晚抱着封路凛感觉。
风堂吐口烟,低头掏出手机在掌心摸到热乎。
他打开微信点开封路凛对话框,憋住笑,再发条新闻链接过去。
玩:【妻子驾车刮擦警用摩托车,丈夫见状抱住交警强吻】
岑七领着人进来,寻软椅坐下,手往旁边靠,上来个比他年纪起码大五六岁女人给他点烟。
特讲究,不用火机,只有火柴。
风堂问过为什,人岑七闭眼晃悠悠地,说火柴原生态……活着嘛,讲究个自然!
岑七嘴边烟点上,屋内人纷纷开始掏烟,而风堂指间已藏根,捻着没燃。岑七先明着暗着把市里外勤巡逻队损通,又说那天他遛弯儿那几辆超跑都他妈受惊落漆,得改天弄贺情那儿去补补。
风堂叼着烟笑,兰洲边发牌边说:“行啊,替你应下!顺便把你车给应与将看看,哪儿缺个零件少个腿儿,请他给你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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